司仪,说着漂亮的开场台词。
秦黛心远远的看着,觉得那身材有些臃肿的胖子,应该就是邵谦文,而另一头长得像只狐狸似的男人,应该是李家的那个私生子。
“你说,姓邵的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棒子三儿呢!”邵谦文虽然不在官场,可是生意却做得很大,他终日与算计,阴谋打交道,怎么会嗅不到那浓浓的危机味儿呢?
“我们若不来,李泗水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谋划一场夺权之战,他有意麻痹邵谦文。做了不少事儿,却不想便宜了咱们。”
秦黛心了然,知道这个李泗水怕是要白做工了,当下轻声道:“没想到这人眼光倒是好。也相中了棒子三儿那股狠劲。”今后渭州没了邵谦文,连带着李泗水也要下台,却让一个小混混棒子三儿独大,真不知道日后这渭州城里的人们,要谈论多久,才会把这一段“传奇”给淡忘掉。
正说着,戏台上开场了。
开场戏是王小狗的节目专场,他的口技还是挺吸引人的,书案后头的王小狗,一会儿模仿鸟儿的啾鸣声。一会儿又模仿马儿的嘶鸣声,一会儿模仿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雨夜天气,一会儿又模仿新生儿啼哭的声音,可谓是惟妙惟肖。
邵谦文是见惯了这世上好东西的人。这种口技绝活他以前也见过,不足为奇,况且他又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志不在此,王小狗就是演得再怎么好,他也不会放在心里。只是邵谦文还是颇有风度的一个商人,或许是想给这些讨生活的人一点鼓励。在王小狗表演结束后,他带头鼓起了掌,李泗水等人自然符合着,其中还有一个人往台上扔了两大把的铜子。…
秦黛心看到这儿,目光便是一闪。
试探,绝对的试探。
戏班子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人打赏,往看台上扔花红,无论多少,你都不能嫌少,还得让人用小盆装起来。有人专门在戏班子里负责这种捡花红的活。一边捡还要一边唱几句词。
看来姓邵的也不是完相信李泗水和棒子三儿,之前他对庆隆班也许并没有怀疑,毕竟这么一个小小的戏班,根本没有值得他去关注的地方,但就是这小小的戏班,一旦与李泗水和棒子三儿有了关联,邵谦文就立刻盯上了庆隆班,也许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探虚实的。
还好,他们有了准备。
许二进和蒋大兴都在戏班子里待过,对戏班里头那点事儿是门清,他们是专业的,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识破的。
果然,王小狗不断的向台下鞠躬道谢,马群则是拿着一个有些旧,好像用了很久的小盆子走了过来,一边弯腰捡着地上的铜钱,一边唱道:“看客打赏哩,衣食父母哟,您赏几个铜子俺不嫌少,您再给几个金元宝~”
台上台下的人都很稳,皆是不动声色。
秦黛心暗暗点点头,算是对他们的肯定,裴虎等人的进步她都看在眼里,大家伙都成长了不少。
台上的铜钱有不少,可王小狗和马群紧着捡,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捡完了。二人连连向台下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嫩绿色衣裤,梳着一根大辫子的少女走了出来。这名少女长得十分活泼讨喜,手中一根大鞭子十分醒目。
秦黛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
有人拿出几个一米多高的特制烛台,在台上摆成一个圈,把纪婉儿围在了中间,每个烛台上都插着十几根蜡烛,小火苗一窜一窜的,大概是因为白天的关系,看得不太真切。
纪婉儿朝着台下抱拳行礼,随即配合鼓乐声,缓缓挥动起了鞭子。
她的身形十分优美,动作也很流畅,那鞭子在她手中,宛如一只飞舞的游龙一般,不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且耳边还充斥着抽破空气的啪啪声,那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凌厉的朝着烛台上的火苗甩去,所到之处皆是命中,火苗应声而灭,随即泛起一阵微弱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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