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听了这话,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敢情这丫头主动粘上来,就是想讨口酒喝。
不远处,裴虎,段兴,纪婉儿等人都在假装拍蚊子。
不管做什么,视线就是不敢往秦黛心和慕容景这边瞄,虽然眼睛不敢看,耳朵却使劲的支着,就想听点什么似的。
纪婉儿干脆把头埋在胸前,假装睡着,暗地里悄悄嘀咕:自己是江湖儿女,平日里的言行举指就够脱跳的了,什么妇言,妇德一概不论,别说是跟大家闺秀比,就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庄家院里的女儿家,都比她有规矩的多。现在看,好嘛,跟秦三小姐这么一比,她还算老实安分的了。
“天气冷,你别那么小气,给我喝一口能怎么样?”秦黛心的眼睛亮晶晶的,火光把她的脸庞照得通红,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慕容景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死死的。
当初在睿亲王府,她喝醉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那个夜晚于他来说,绝对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这女人酒量不怎么样,酒品也不好,喝醉了倒是不会打人,可时不时的吓人一回,比打人还恐怖。
慕容景回想起当日的情况,仿佛自己的袍子现在还攥在她的手里似的,又仿佛自己正小声的说着心事,她却突然睁开眼睛,好像什么都听去了一样!
她攥住的哪里是自己的袍子啊!
慕容景果断的摇了摇头,顺势把酒囊从腰间解下来。
秦黛心眼睛发亮,目光紧紧的盯在那个酒囊上。她不是好酒贪杯之人,以前在秦家,她也是很少喝酒,来了荒漠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喝酒。都说酒壮怂人胆,莫非自己面对瓦那。面对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心里害怕,怂了?
秦黛心暗笑,怎么可能!
心思转了个个儿。眼光却还粘在酒囊上。
慕容景慢吞吞的拔下酒囊塞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酒是上好的,为了驱寒特意备下的,那酒香掩也掩不住,使劲的往秦黛心的鼻子里钻。
真的好香啊。
慕容景又灌了几口酒,突然毫无征兆的把酒囊递给秦黛心。
秦黛心一愣,耳边只听那人道:“只准喝一点儿,暖暖身子就好。”
某女大喜过望,连忙接过酒囊,仰头灌了几口。正觉得畅快,却不想一双大手凭空夺走了酒囊,害得那美酒洒出来不少,尽数洒在她的披风上。
真小气。
秦黛心暗中撇了撇嘴,舌尖上还残留着那辛辣的味道。喉咙里微微烧热,连胃里都暖哄哄的。酒是好东西,可惜还没品出滋味,就没了。
罢了,睡觉吧!
秦黛心从一旁扯了些枯枝干草来,添到火堆里。
早已经安排了人守夜,她也不用太过警醒。先睡个好觉吧。秦黛心顺势倒在皮褥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和衣而睡。
荒漠之中夜晚温度很低,风也不少,索性大家是找了背风的地方,又装备齐。倒也不用太遭罪。
慕容景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把木塞塞回去,放置好酒囊,顺势在秦黛心身旁躺下,把两个人身上盖的棉衣拉了拉。这才闭上眼睛。
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暖和。
对于秦黛心的这种默认,他还是很高兴的。
秦黛心听到身旁的动静,不禁弯了弯嘴角,觉得身边温度又上升不少,还少了些刺骨的风。…
守夜的人远远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不敢再看。想着只要看着火,适时添柴就好了。
不远处盛月商队那里,却没有这么平静。
钱炮仗撇开了众人,跟葛长壮低声商量道:“师傅,我看这些人有问题,不然的话,马匪干啥要找他们的麻烦?”
葛长壮闻言,不由得细看了钱炮仗两眼。
钱炮仗被看得有些发愣,伸出大手来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傻呼呼的问道:“师傅您看我干啥?”
“不错嘛,居然能看得出来马匪是奔着他们来的。”
钱炮仗蓦地瞪大了眼睛,急吼吼的道:“真是啊?那师傅您说咋办,咱们带着他们,会不会招祸啊!”
葛长壮哼笑一声,只道:“你小子不挺能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没主意了?”
钱炮仗只道:“师傅,我,我这不是没经验,想着哪您老学几招,讨个主意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马匪是冲着他们来的,我也就是顺嘴那么一猜,后面咋办,我哪儿知道啊!还要凭您老出个主意。”
葛长壮掩了掩身上的皮袄,吐了一气,才道:“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讳不义气,大老爷们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个钉,哪能反悔呢!”虽然没有直接说答案,可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不拆伙。
钱炮仗低了低头,伸手掸了掸裤子上的沙土,只道:“那几个人不过是依靠咱们,若没有咱们跟着,那马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你是觉得人家沾了咱们的光?”
钱炮仗抬头,言之凿凿的道:“那可不,要是没有咱,他们那几个人,根本不够马匪看的。还有,师傅,人家也是给你面子,要不是之前你跟马匪头子对过码头了,人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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