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亦邪的,很有用处。

秦黛心说了声好,又冲着常笑声道:“你看着外头,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迅速来报。”

这观敌瞭阵之事,从来都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常笑声听了,自然摩拳擦掌,准备一展伸手。

“三小姐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说完便一转身,打探情况去了。

秦黛心又对段兴道:“段大哥,你和马群去找找哪里有绳子,咱们得给那些人唱出大戏。”

段兴抬眼瞧她,道:“看来秦姑娘是要智取了。”

“也谈不上!”秦黛心挥了挥手,只道:“短兵相接太吃亏了,不如换个刚容并济的法子。我想着,九爷那里或者有什么事被绊住了,一时回不来,只要天黑下来,一切就见分晓了。”

段兴点头,道:“好,这里是黑店,别的不说,绳子指定少不了。”当初绑人贩子们用的绳子,就是他们在厨房旁边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应该还剩下许多,正好拿来用。

秦黛心点了点头,对纪婉儿和许二进道:“咱们要布置一些机关,你们帮我,天黑之前咱们得布置起来。”

几人连忙应声,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斗志。

“先吃饭,不吃饱了,哪儿有力气打贼!”

几个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没有紧张,或许,这场不大不小的战斗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气温骤降,原本就有些阴霾的天气,此时更显得氤氲起来。边芜镇被笼在一片雾气中,那打着旋儿的冷风,似是要催来一阵急风骤雨似的,让人前胸背后都生寒。

屋内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窗外冷风阵阵,枯叶残叶被吹卷到窗棂上,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啪啪声。

几个拢着袖子沉默不语的人围坐在炉火旁,这些人年纪各不相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满面愁容,眉头紧锁,脸上仿佛刻着一个化结不开的死结似的。若是细细辨认,不难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在边芜镇有头有脸的人物。

边芜镇上没有官衙,也没有什么百年兴望的大族,所谓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是久居在边芜镇,有几个银钱,能在这一带吃得开,说得上话的。

米铺的富老板,西晃子酒楼的邱老板,脚力行的丁老板,澡堂子的林老板,甚至连土楼子里那个整日拉,皮,条的老鸨都在!

只是众人都没有说话,人人脸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说,各位都是明白人,说个话啊!”开口说话的是脚力行的丁老板,此人长得十分魁梧,当年流落至此,以给人扛活为生,渐渐的竟也挣出片家业。

“有啥好说的,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回。”

众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这是事实。

“那几个外地人,一看就是愣头青,听说是在渭州杀了人跑过来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老鸨子开口了,此时她思路清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与白天那个撒泼打浑,满嘴荦话的老鸨子简直判若两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富老板,突然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大伙见他这样,也都不作声了,恨不能连呼吸都屏了去。

富老板毫无征兆的起身,一口气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与其同时,街上那仅余的一些微弱光亮,竟接二连三的湮灭了,街上一片黑暗,整个来芜镇仿佛都陷入无尽的黑渊一般。

秦黛心此时坐在胡胖子的客栈里,低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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