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只会看到她是商人之女,计较她出身微寒,料想她是以色攀附权势,可谁也看不到她与自己同生共死,几次身陷险境,替他除恶铲奸的内幕。

世人有眼不识金镶玉,他却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虽然也许她并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别人的鄙夷,不在乎别人的讥讽,可是他在乎!!!他捧在手里心的宝贝,凭什么要被别人指三道四?

慕容景几乎可以想像,一旦二人成了亲,秦黛心就是皇室宗妇,别人或许不会当她的面上说什么,可暗地里怕也是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光是那些直言忠谏的御史就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免不了要口诛笔伐,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若是让政见不合的对头抓住了把柄,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可如果她的身份有所改变呢?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

秦黛心是商人之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按道理来说,想要出身高贵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她是三皇爷的徒弟,又与长公主有旧,如果此行顺利,那么她绝对功不可没,以此功为她换一个出身,不是难事。

大雍自建国以来,特例的事情有那么几件,像秦黛心这种用功劳换出身的,有旧例可寻,到时候名正言顺,看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慕容景的心思在瞬间便千回百转了一回,他略微想了想,觉得秦黛心的这个提议很不错,一来可以解决掉自己认为麻烦的事情,二来秦黛心除了周心淼,就等同于除了庆安王和世子,替朝廷除了这叛国的逆贼,如此功劳,谁能抹煞掉?

秦黛心见慕容景半晌没说话,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不由得暗气。心想:莫不是他觉得自己手段不够,对付不了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不知爷在想什么,可能说来听听?让我猜猜……”秦黛心眯着眼睛,酸溜溜的道:“莫不是爷嫌我的手段太粗暴。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慕容景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道:“好大的醋味儿。”

秦黛心扑哧一笑,才道:“若非如此,你就放心让我去对付那个女人,是文是武的。本姑娘都奉陪到底。”

慕容景知道她是想宽自己的心,心里不由得一暖,道:“好。”

两人相互扶持,共度难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些共识他们心里都有数,倒不用摆到明面上来。

秦黛心这才满意了,不由得点了点头。闻名不如见面,这个周心淼确实有几分能耐,又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自己若不出手教训她。日后如何能安坐王妃的位子?慕容景不重色,多年来他的身边似乎只立过一个女人,这个人就是周心淼,如果自己不把她掀翻了,只怕日后难以服众。

两人达成共识,气氛又好了几分。

“乌三道那边,可有眉目?”秦黛心总算想起正事来了,慕容景回来的匆忙,两个人说了半天话,竟没问到这上头去。

慕容景点了点头。道:“忘了跟你说,人,我给抓回来了。”

原来,慕容景带着人去了乌三道藏的破庙。结果却扑了个空,他带着人在破庙附近守了大半夜,才见到乌三道醉醺醺的走回来。

慕容景一向谨慎,他的目的虽然是抓人,可也怕打草惊蛇。毕竟他们在陌生的环境里,而乌三道则对此地十分熟悉。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跑了乌三道,可就追悔莫及了。所以慕容景并没有让人立即行动,而是在暗处观察了一阵,果然,没多久又来了一个胖子,那人身高体硕,与秦黛心形容的一般无二。两人用瓦那语交流了几句,这才各自歇了。慕容景又让人等了一会儿,见无异动,这才出手。

秦黛心忙问,“都抓回来了?”

慕容景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道:“那胖子不懂大雍语,又是个牛脾气,不肯受降,我怕节外生枝,结果了他,把人埋了。那乌三道倒是滑头,一被抓就开始求饶了起来,我让人敲了他后颈,把人绑了回来,这会儿还没醒。”乌三道醉得厉害,舌头都大了,人也不甚清醒,裴虎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他制住了。夜审的话,只怕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先带回来,酒醒了再问。

秦黛心点头,又道:“事情进行的也算顺利,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景忍俊不禁,“你绝想不到的一个原因。”

秦黛心细想了想,半点头绪也无,便道:“行了,九爷都说我猜不到了,一定是十分出人意料的,你就告诉我吧!”说到最后,口气已经带上了三分撒娇的语气。

慕容景大手一伸,猛的把她从对面的椅子上捞起来,随后禁锢在自己怀中。

秦黛心对这种把戏早已习以为常,倒也不会像一开始那般惊吓了,索性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莫名的安心。

藏在暗处放哨的人,不由得红了脸,干脆把自己扔进阴影里,假装什么也看不到。

慕容景抱到了人,心情也好了起来,也不卖关子了,只道:“那胖子太占地方,天寒地冻的,不好挖坑。”

秦黛心恍然大悟,不由得笑出声来。

胖子体积太大,慕容景想安葬他,就得让人挖个大点的坑。可这天这么冷,想必地面都冻住了,挖起坑来自然就费力气。

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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