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鼻,还冒着白烟。

李老头挥了挥手,四下看了看,只见地上躺上着几个人,看模样都是富老板请来的护院,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会是死了吧?

李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一个人翻动过来,发现他似乎只是晕了过去,整个人身上并没有血迹,呼吸得还很顺畅的样子,想来并没有大事。

李老头放了心,拍了拍那人的脸颊,果然见他张开了眼睛。小伙子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迷茫的看向四周,“有,有马匪。”看样子还十分惊恐,手足无措的样子。

院子里的人都没事,虽然后院的米被搬空了,但马匪并没有朝人下手,万幸万幸。

天一亮,马匪洗了米铺的事儿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听说富老板勃然大怒,发了好一通脾气,可惜说到底他始终只是个商人,哪有本事跟马匪较劲,骂人也好,发脾气也罢,不过是一种发泄罢了。长在边芜镇的人都知道,一旦被马匪盯上了,你能做的事情只有妥协。

米铺遭了劫,可日子还得过下去,边芜镇的人们唏嘘了几天,就把这件事儿抛在脑后了。再提起来的时候,口气就变成了看热闹的心态,谁让你富老板树大招风呢?你卖什么不好偏卖米,人家马匪缺的就是粮食,不抢你抢谁?

没过几天,脚力行也遭了抢。

脚力行不比米铺,可毕竟也经营了这么多年,小有财力。丁大力常年住在铺子的后院,家里的财产也都放在那儿,被马匪这么一抢,孔武有力的丁大力丁老板,被揍得鼻青脸肿,威武不在,家里也被抢了个溜干净。

边芜镇顿时陷入了人人自威的局面,那些小有资产,前一段时间看富老板热闹的人,这下子也都警惕起来。看来马匪是盯上边芜镇了。

怎么办?跑吧?

可是大伙的家业都在这儿呢,况且有的人除了在像边芜镇这种乱糟糟的三不管地界能待以外,其它的地方根本不能去啊!那通缉令还没撤呢,自己往里走不是找死吗?

就在大伙都在观望的时候,澡堂子的林老板又被人抢了,连带着土楼子的妓寨那边还有人闹事,喝了酒,睡了姑娘没给钱,还让人把土楼子砸了个稀巴烂!

也许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马匪是发了疯,想钱想疯了,可对于富老板,丁大力他们来说,这种种事情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啊!

“我说,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丁大力脸上还带着伤,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娘的,还真疼。

说什么!

“对方只怕已经看破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啊!”富老板瞧了瞧林老板,又瞧了瞧那老鸨子,这才道:“已经打听清楚了,朝咱们下手的,就是沙里飞。”

“是那娘们?”老鸨子姓赵,知道她的都唤她一声赵妈妈。

沙里飞的名号,他们还是听过的,她一个女人当马匪已经不容易了,居然还能把与自己势均力敌的曹黑汉解决掉,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佩服。沙里飞也正是在吃掉曹黑汉以后,才开始名声大振的。

“按理来说,咱们与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不置于会知道咱们的底细吧!她才多大?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久未说话的林老板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几个人都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们平时一向小心谨慎,别说是从没打过照面的沙里飞,就算是在这镇子上的人,又有几个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大家看到的,不过是假象罢了,她一个毛还没退干净的小姑娘,不可能知道这个。

“难道真是误打误撞,凑巧了?”

丁大力皱着眉头,脸上无往日那副泼皮无赖模样,一脸的精明神色,与人前的鲁莽简直判若两人。

“要不,就再看看?”

一回是凑巧,两回是碰巧,不能回回都这么巧吧!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PS:不好意思,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