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在命门处一捏,却是一惊。

这人体内点半力气也没有,竟是个不会功夫的。

“啊!”那人叫了一声,惊得门外的肖飞飞几乎闯进门来。

雪晴不动声色的挡在门前,“大当家,主子行事自有章程,咱们还是等吧!”

肖飞飞哭笑不得,“我现在是在担心你们主子,你拿我当贼防吗?这是我的黄沙寨,我还会害了她不成?”说到最后语气不免狠戾起来。

肖飞飞是马匪,手上是沾过血的,雪晴看似只是一个跟班,随从,可她却是炎黄里出来的人,什么风浪都见识过,自然不惧肖飞飞身上的这点匪气。

“大当家严重了,我也是听命行事。”别人不知道秦黛心,雪晴还能不知道吗?自家主子的功夫早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了,别的不说,单说主子那一身的内力,啧啧,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往她近前凑,那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呢!

肖飞飞急得直跺脚,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雪晴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把她气得不轻!这妮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大家同坐一条船,自己还能害她们不成?她还指望着两家合作,把消息网拉起来,方便自己在沙漠里行事呢,还会自断臂膀不成?

肖飞飞长长的叹了一声,干脆坐到一旁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有这丫头后悔的。

她瞪了雪晴一眼,不吱声了。

雪晴这才支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似乎有细碎的对话声传过来。

屋内,秦黛心站在床边上,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一只手则是索住了那人的喉咙。

两个人脸对脸。

秦黛心打量着那个“傻子”。

三十多岁的面容,面黄肌瘦,一双贼亮亮的眼睛,唇色苍白,两腮微陷,顶着一幅营养不良的面容,再出挑的五官也看不出美来!这女子的实际年龄应该比看上去还要小一些,她装疯卖傻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的,老点也在情理之中。

“你是谁,为什么装傻?”

那人一言不发,看秦黛心的目光如同盯着一块肥肉似的。

秦黛心冷笑一声,手上不由得用了力。

“疼……”

肯出声了?

“好,你说说,你为什么装傻,今年多大了?”

那人轻喘了两声,才道:“你,你松开我,我都说。”

秦黛心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可是却没有放开她。

那傻儿抬起头,眼睛里的寒光似乎褪去不少。

“这么些年来,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装傻的人。”她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这是称赞?

“你叫什么?为何编出那些话来,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我叫田喜儿,过了这个年就二十八了。我确实是想接近你们,不过,那些话不是我编出来的,是真的,二十年前边芜镇确实有一场大灾难,镇一百多口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她言语悲怆,一股哀怨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秦黛心学过心理学,也学过行为学,上辈子识人无数,见过太多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自问还是有一点看人能力的。

这田喜儿的悲伤,是从骨子里淌出来的,字字含着血泪,不是假的。

秦黛心松了手,“你不会功夫,可我会,我想杀你,简直轻而易举。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惹急了我,我随时随地会要了你的命!”

那田喜儿一下子从角落里爬出来,跪在床边上给秦黛心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时,脸上是泪水,“我说实话,句句实话,求这位姑娘给我报仇。”

秦黛心有点傻眼,这从何说起啊!莫不是自己脸上写着大善人三个字?要不然怎么个个儿都找自己给她们报仇呢!于氏是这样,这个田喜儿也这样?难道她看起来很像好人吗?而且还是烂好人!

“你,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