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她派人盯着丁大力,又何尝知道丁大力没在派人盯着她!

既是这样,不如就给他,给他背后的人一个假象。

她什么也不做,反正还有肖飞飞呢。

肖飞飞手下有那么多人,不乏有机灵,聪明的。找几个人盯着丁大力,不难。就算丁大力想到肖飞飞跟自己有什么瓜葛,以他的脑子,怕也只能想到一个生意人和马匪之间的关系罢了,绝想不到她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上的。

本来嘛,情敌变成了救命恩人,这件事本身就够匪夷所思了,更何况她们又一起开了云来客栈,又要一起拿下风行,对付瓦那人呢!

战友……

秦黛心的脑海里骤然闪过这两个字。

然后她就笑,她觉得这两个字很贴切。

就在这时,房顶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声音很轻,不过秦黛心还是听见了。

更深露重,雪又大,正常人都躲在被子里取暖呢,半夜没事上房顶的,除了宵小,只怕就只有肖飞飞派来的探子了。

不多时,屋顶的瓦就被掀起一块,接着便从上头掉下了一条细细的绳子,有什么东西顺着绳子系了下来。

秦黛心一把抓住,然后扯了扯绳子。

那绳子迅速被收拢起来,随后秦黛心头顶上那微弱的月光便消失不见了,房顶上传过来几声轻微的响动,随后一切如常,夜又恢复了宁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一般。

秦黛心这才打开那个被她抓在手心里的物件。

是一只小小的纸轴,上头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的字。

秦黛心边看边笑,暗想肖飞飞的动作挺快的,这个傻大姐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实际上办起事情来还是很靠谱的。

她把那小小的低轴反复看了两遍,随后亲自把它扔进了炭盆里,看着它灰飞烟灭。

秦黛心闭目沉思,暗暗梳理着事情的脉络,久久没有睁开眼睛。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才缓缓的睁开眼,不过,却是半天没有动。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丁大力上钩了。

可是,丁大力到底用了什么缘由,说服了李谦他们不来找自己?

李谦等人忠心为主,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这个她理解,也相信。

富秋山来找她,说让她解救太妃,并且他深信自己能解救太妃。

难道李谦等人不信?

又或者,这件事情证明了,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小团体,实则已经出现裂痕了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秦黛心心里有了谱,也就不在计较了,真相到底如何,总会水落石出的。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有些乏了。

等了那探子半天,她的眼皮也微微渐沉,主要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秦黛心迷迷糊糊的回到内室,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便睡着了。

临睡前,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刚刚重生时,好像一心一意要做只米虫来的吧?怎么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当初的愿望竟差那么多?

简直是背道而驰!

一夜无话。

第二天,秦黛心起的有些迟了,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身体一向很好,大概是有赤阳果护体的关系,一年到头几乎都不生病,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身体竟像是出了状况似的,好像是感冒了一样。

秦黛心起身坐了一会儿,然后才下了床,简单收拾一番,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纪婉儿的房门紧闭着,应该是还在鼓捣她的药。

秦黛心干脆去了厨房。

西边的厨房被改成了厨房,一日三餐都要在这儿解决。

秦黛心想烧些开水。

感冒的人好像喝些开水就好了。

两个丫头忙着打探消息,没有人在身边侍候,一切只能自己动手。

秦黛心不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名门闺秀,她对这种自力更生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得院门被拍得山响,有人急急的道:“秦姑娘在吗?”

秦黛心拧眉。

听声音,来人是林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