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只道:“有心了。”自己只隐隐提过一回,雅丁木便放在了心上,可见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雅丁木见李二公子心情不错,便道:“公子,十户小统领旗尔善来了,天还没亮的时候便来了,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奴,怕扰了您休息,便让他天亮了在来,他一直没走,您看。”

李二公子暗笑,心想看来那东西是不见了,不然的话旗尔善也不会这般着急,竟在外头守了好几个时辰。

“去请十户大人进来吧。”

雅丁木微微一愣,随即连忙道:“是,奴这就去。”

雅丁木掀了毡帐帘子,在背风的地方找到了旗尔善。

事实上,旗尔善早就知道李二公子起来了,主仆两个在帐子里的对话隐隐传来,虽然听不清说得是什么,但足以证明李二公子起了。

只是旗尔善不敢冒冒然上前打扰,所以只能等着。

他见雅丁木来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雅丁木,怎样?李二公子能见我吗?”旗尔善这人一向自大跋扈,就算面对百户统领时,也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他何曾像眼前这样小心翼翼的过?

雅丁木暗想,说起来还是公子厉害,连像旗尔善这样的人都能震住。他脸上带着几分恭敬,只道:“公子已经起来了,请十户大人进去说话。”

旗尔善大喜,忙转身嘱咐随从在外头等候,他自己则是进了帐篷。

李二公子朝旗尔善拱了拱手,用的是大雍人的礼节。

旗尔善受宠若惊,连忙回礼。

“公子,在下有事请,请公子帮忙。”旗尔善的大雍话很一般,不过,却也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李二公子含笑,这些瓦那人,太过直接,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含蓄。他只道:“不急,不急。十户大人请坐。”他指了指小桌对面的位置,又吩咐雅丁木道:“把你煮的马奶茶给十户大人来一壶。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竟让十户大人在外守候了那么久,真是罪过。”

雅丁木忙转身下去,不一会儿,端了热腾腾的奶茶来。

旗尔善也确实冻坏了,谢过李二公子后,忙不迭的捧起来,喝了一大口,他这才觉得浑身渐渐暖和起来,连有些冻僵的手也渐渐的回暖了。

李二公子挥手道:“你下去吧!”

雅丁木退了下去,想了想,便又倒了两碗热呼呼的马奶茶,给跟着旗尔善来的两位随从送去了。

两位随从自然又谢了他一回。

帐内,李二公子问,“十户大人,你到寒合,所谓何事?”

旗尔善不太明白李二公子那文皱皱的话,不过大概意思他是听明白了。

“求,李二公子帮我这一回。”

帐本的事儿万万不能对李二公子明言,不过,来的路上,旗尔善已经想好了说辞,此时听到李二公子问,他便把一早想好的说法搬了出来,只道:“您也知道,我,我在南边有两座军帐,前天,那边出了点事,我去查看的时候,军帐里的哨卫喝醉了酒,结果,军帐里丢了东西。”

李二公子心知肚明,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丢了东西?不能够啊!十户大人治军严明,那些守卫个个尽忠职守,怎么会……”他随即收住了话,又问:“不知丢了什么,重不重要?”

旗尔善脸色不虞,心想若是东西不重要,我会跑到你这儿来?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头吹了好几个时辰的冷风,我是有病吗?

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有求于人,总得摆出姿态来才好。因此旗尔善按下心里的不满,只道:“自然重要。不瞒公子,丢的东西,是一个小册子。”他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是本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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