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好的女人,就想着法的从各地找来美女,往他怀里送,他也确实来者不拒,都收了,有几个合他心意的,他还给了她们名分。

可这又能怎么样?妾是玩物,即便美如天仙,也只是爷们拿来取乐的,永远不能跟正妻比。周心淼虽是商贾之女,出身不高,可她十分聪慧,举止端庄,管理起府中大小事务,更是颇有章法,人情来往上也是面面俱到!家里的一切,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庄子上的出产,铺子里的生意,也都是她在照看。当然,最重要的是,周心淼在慕容彻眼时,不仅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她还是一个非常宽容,大度的女人,虽然周心淼也难免会对他流连花丛一事有些微词,但她那是在乎自己啊!要知道这些年来,不管自己宠爱谁,周心淼从没有乱发过脾气,也从没有出手整治过哪个(主要是慕容彻笨,没发现),她对许多家世清白,容貌在她这上,对她地位颇有威胁的人都能包容,难道还会为难像桑格尔这样没有身份的人?

要知道桑格尔在慕容彻眼中,不过是一朵野花,新鲜劲一过,她这野花哪里比得上园中盛开的牡丹,芍药,海棠!

桑格尔自认聪明的把事情推到了周心淼头上,确不知慕容彻根本不信她!王妃那么敬重父王,就算父王病了,也不曾露出过一分的嫌恶之情,怎么可能想去杀了他!

慕容彻想到父亲,一阵心痛,看着眼前的桑格尔就更回厌恶起来。他的双手不由得慢慢的圈上了她的脖子,使劲的收紧起来!

这个贱人,即便是死上十次八次的,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桑格尔力气不及慕容彻,被他掐住脖子后,只有干瞪眼的份,根本挣脱不出来,眼看着慕容彻的力气越用越大,桑格尔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眼睛也翻起了白眼,眼看着就要不成了。

就在这时,帐子外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周心淼被香梦搀扶着走了进来,她见此情景,不由得悄然勾了勾嘴角,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又飞快的掩饰了过去,换成了满脸焦急的模样!

“王子,快快住手。”周心淼又气又急,忙让跟着来的守卫上前把慕容彻拉开。

慕容彻悲伤万分,力气已尽衰竭,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守卫一拉,也就松开了手。

桑格尔缓了好几口气,这才咳嗽了起来,人也随之瘫软在了地上。

“王妃,你拉我做甚,你知道不知道,这贱人杀了父王,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她还把这脏水泼到了你的头上,说一切都是你栽赃陷害于她!”

周心淼苍白无力的面孔露出惊恐之色,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伏在地上的桑格尔,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确实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暗笑的份。

“王子,这桑格尔罪孽深重,即便是要杀她为父王报仇,也不您亲自动手啊!这样一来脏了您的手不说,只怕难以服众。”其实动用私刑这事儿,对于周心淼和慕容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以他们的身份,想要处死一些人,甚至一批人,都是轻而易举的!当初周心淼不就是没惊动旁人,一声不响的杀了崔大中和他孙女吗?

慕容彻不知内情,愤然道:“若依王妃,应该如何?”

周心淼只道:“这桑格尔不是部落中人,要杀她,总得有个缘由才是。况且您亲眼目睹她杀了父王,现场又有物证,铁证如山,这一切也不是她想赖就能赖得掉的。”

慕容彻想了想,就愤恨的说了句,“也罢,听王妃的,总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走进里间去看庆安王了。

周心淼这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目光幽幽,冷如冬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