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淼转了转眼睛,才道:“世子有所不知,我最近新寻了一位道法高超的道姑在身边,这位道姑法力深厚,特别精通阴阳五行。妾身想,与其让桑格尔就这么死了,不如拿她来作点文章……”
慕容彻最不耐烦听这个,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更不愿意花一个时辰,甚至更多的时间听人跟自己掰扯这些事,弄得他好像是傻瓜似的。
“哎呀,这些事儿你就不用回我了,只一点,那桑格尔绝不能再留了,她死得越难看,我就越高兴。”慕容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其他事就都交给王妃处理吧!”
周心淼算准了他就是这个反应,当下便道:“好,妾身听王子的。”
慕容彻点了点头,他现在又难过,又害怕,情绪十分不稳定。
“父王的后事也交给王妃了,辛苦你了。”
“咱们是夫妻,王子跟我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为人子女的,父王的事儿,我定当竭尽力做好。只是,眼下不是在大雍,只怕父亲的身后事,要按草原上的规矩来办。”
慕容彻闪了闪神,他记得瓦那人好像是崇尚火葬的,人死以后要烧成一把灰,然后找个靠山临水的地方埋起来……
“那,那就这么办吧!”他有点不自在,小声说了句“我累了。”就大步离开了庆安王的帐子。
周心淼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她就知道,这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三分热度,刚才明明还在为丧父之痛而伤心,眼下却又恨不得马上逃离!
周心淼若有若无的扫了庆安王的尸身一眼,顿时觉得帐篷里冷嗖嗖的,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生怕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了似的。
庆安王的身后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同时,桑格尔的悲剧也才刚刚开始。
没有人会想到,桑格尔竟然怀孕了。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周心淼是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就手下留情的。
她当晚就命人击打桑格尔的腹部,直到她下身流了血,这才算完事。
桑格尔和慕容彻的孩子没了,桑格尔自己也丢了半条命。
周心淼看她那眼不能扎死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恨她。
不过,她不在意,反而笑呵呵的走到桑格尔面前道:“你以为你有了王子的孩子,就能母凭子贵,飞黄腾达,王子就能饶你一命?你也太天真了,我告诉你吧,王子虽然想有个孩子,可是,你这个贱婢的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说完,不免又洋洋得意的大笑一回,此时的周心淼半点虚弱的样子也没有,让桑格尔恨得牙根痒痒。
达达尔的营地乱成一团。
纪婉儿趁乱找到秦黛心,把这事儿跟她说了。
她彼为伤心道:“孩子是无辜的,就是不想留,赏她一碗打胎药也就是了,何苦这样折腾人。”
秦黛心却是了解周心淼的,她想,周心淼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她知道桑格尔下毒害她,欲取而代之,哪里还会对她手下留情?
没出几天,庆安王的火葬仪式便举行了,尸体被架到一个木材堆成的床板上,淋上松油,在巫师吟唱了一番咒语后,一把火烧了。
一代枭雄,转眼间化成了一堆灰。
接着便有人来将庆安王的骨灰收了,装敛入葬,长长的送葬队伍跋山涉水,走了两三个时辰,才算把人送到了地方。
一处半山腰,青山绿水的好风景处,自此成了庆安王长眠之所。
入葬仪式结束后,当天晚上周心淼便又让人架了高台,都由木材制成,高台下堆满了淋了松油的干柴,看模样比当初烧应安王时用的木头还要多。
入夜后,桑格尔被推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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