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假装错愕,看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纪婉儿,她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天气渐热了,纪婉儿的头上却还包着长巾,她为了躲孟启茹,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跟在纪儿身后的,还有两名侍卫,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一直跟在格日桑耶身边的人。

这是被监视了?

桑于最后一个走进帐子里,她见秦黛心一幅不温不火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了气,嘴里便嘟囔着,“道长好不识好歹,这可是大汗派来的人,你脸上连笑模样也没有,难道是家里死了人吗?摆脸子给谁看?”

此话一出,帐子里的气氛顿时一凝!纪婉儿不由得暗暗惊呼一声,心想这奴婢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跟这尊煞神这样说话!难道这人是贺珍派来揉搓秦黛心的?乖乖,谁不好惹,你偏不长眼睛要去惹她!当真是不要命了。

纪婉儿默默的为这个婢女念了一声佛!

谁知秦黛心并没有理会她,仿佛像是没有听到那婢女的话一般,只对纪婉儿道:“季大夫,真是稀客,哪阵风把您这尊大佛刮来了?”秦黛心打趣的问了一句,刻意说了大雍话。

桑于心虚,眼前这种情况,确实没有她插嘴说话的份,她想了想识趣的退后一步。她跟在贺敏珍身边多年,大雍话也是能说一些的,不太深奥的日常对话也能听得懂,桑于想着,或许自己可以探听一下这位季大夫的来意。

纪婉儿轻哼一声,只道:“道长身边的人也太没规矩了,如此不尽心,当真该死。”纪婉儿会的瓦那语不多,平时她在为格日桑耶看诊的时候,都是说大雍话的。不过刚才桑于的那几句,她听懂了七八分,心里为秦黛心报不平的同情,难免要出言讽刺几句。这种维护不好太过。否则会让人质疑她和秦黛心的关系。

纪婉儿的声音不小,桑于听了个真真切切,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她虽然是个奴婢。可是也有着不让人的性子,眼下她虽然气愤,可是纪婉儿是贺敏珍的救命恩人,又在为格日桑耶调养身子,算是红人一个。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桑于虽然又差又恼,可是脑中理智尚且残存几分,她满面羞红的退了下去,心中暗暗的给纪婉儿记上了一笔。

秦黛心看着纪婉儿,疑惑道:“季大夫来,可是有什么事?”

纪婉儿笑笑,简洁的道:“我来是想向道长借些朱砂用,我要入药的,可是眼下却没有了,想着道长这里应该有。就来借一些。”

朱砂确实是道家必备之物,这个理由看起来合情合理。

只是,纪婉儿完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过来,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会假借朱砂之名前来。

秦黛心的心思千回百转了起来,可脸上却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她只道:“自然是有,不知道季大夫要用多少,小道现在就拿给你。”

纪婉儿欣喜道:“有一点便够了,多谢道长。”

秦黛心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她身边还真有一些朱砂,是用来掩饰身份用的,不想眼下却派上了用场。

她取了一小包朱砂,转身交到纪婉儿手中。纪婉儿双唇蠕动。无声的说着什么。

唇语,是一个特工的必修课,贺敏珍也懂,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来到瓦那后,秦黛心从没用过唇语。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也交待裴虎他们不许用。

如今纪婉儿却用了,还传递了这么一个消息!

索性那两个跟着纪婉儿来的侍卫看不到什么,,纪婉儿背对着他们,用唇语倒也安。

“谢谢道长了。”纪婉儿微微朝她点头。

秦黛心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了她的示警,还道:“这些季大夫先拿去用,若是不够便再来取吧!”

纪婉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秦黛心这才有时间,理理自己脑中的信息,纪婉儿方才传递给她一个消息,只说不知为何格日桑耶居然召见了周心淼,二人聊了很久,只是因为帐内并没有旁人,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不过,事后格日桑耶倒是向纪婉儿打听过一回关于秦黛心的事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纪婉儿心里起了疑,这才赶紧过来通风报信,希望秦黛心能早做准备。

到底周心淼跟格日桑耶说了什么?格日桑耶又为何会向纪婉儿打听自己呢?两者之间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声,这声音鬼鬼祟祟的,一下子就把秦黛心的思路给打断了。

秦黛心朝帐子口处瞥了一眼,一道残影飞快的向后一缩,不知带动了什么,外头响起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一声微弱的惊呼声。

秦黛心暗中摇了摇头,这个桑于,心比天高,可惜没长脑子,性格又冲动,很容易闯祸。真不明白的贺敏珍是怎么想的,竟让这么一个人来看着自己。她倒底是想用桑于来监视自己呢,还是想让她来恶心自己的?如果是前者?那么贺敏珍恐怕要失望了,桑于只怕什么也探查不到,如果是后者,那么,好吧,她成功了。

秦黛心冷笑一声,扬声冲着帐外道:“桑于,你进来!”

帐外揉着手肘的桑于一僵,随后极不情愿嘟囔一声,才掀起帐帘进到了帐中。

秦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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