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这才收势,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用十分平静的声音的道:“还算你识相。”

曼格台被这话呛得不行,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词,手下败将,何以言勇。他呆呆的立在那里,似乎到现在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败了的事实。

慕容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顾坐到椅子上,才开口道:“要改天换命,不是光有想法就可以的!你手中无兵无卒,拿什么跟格日桑耶斗、”

曼格台把双手握得紧紧的,手上青筋暴起,好像身的力气都要集在双拳之上。

“你与其幻想不符合实际的梦境,不如想得实在一些,你想回大雍,根本是痴人说梦!皇帝不会为你证明,不会同意先皇的骨血野心勃勃的回到大雍,更不会为太妃验明证身!这条路比你想像的要难一百倍。”

曼格台抿着唇,一言不发!他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荒诞,简直如同痴人说梦一般!可是你让他放弃,他怎么能甘心?

当初他想过,或许夺了格日桑耶的兵权后,他有机会一统草原,带着强兵杀回大雍去,为贺敏珍正名,夺了那个位置,把那些放弃他,耻笑他,对他不屑一顾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可是,曼格台没有想过,太多的意外阻止了他的脚步,先是内战,接着是大雍毫无理智的发兵,他无法把草原拼凑成一个完整强健的雄狮,只能看着它越来越支离破碎。

曼格台承认,他不甘心,凭什么同样是那老家伙的骨血,皇帝也好,慕容景也好,都是生在那顶顶富贵的皇宫之中,享受万人尊敬,锦衣玉食!可他呢,生在草原的帐篷里,受到了整个草原的嘲笑,唾弃!凭什么?

曼格台的心结,是抛弃二字!

“你说得对,我是痴人说梦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景的打击,让一直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曼格台,看到了绝望。

他只想要一个恢复名誉的机会,想要一个比肩的机会,想要一个为自己正名的机会,难道都不行吗?

“你与其想回到大雍,不如想办法在草原上树立威信!”

曼格台皱眉,“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把瓦那各部落聚集起来,带领他们与大雍交战,取得胜利,日后所有瓦那部落各族,必定对你死心塌地!你的威信一旦树立起来,封草原王一事便指日可待!”

曼格台猛然回身,“怎么可能,你明知道瓦那人看中血统,我而,根本不是……”

“狗屁!”慕容景气定神闲的暴了句粗话,才道:“血脉永远也比不上民心重要!如果你能让两国止戈,能让牧民们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他们便会臣服于你,心甘情愿的追随于你,才不会管你是什么血统的人呢!血统之争,向来是上位者的言论,百姓要的,只是温饱二字!”

曼格台听了这话,顿时一呆,脑袋也混沌起来。这些,跟他已经所知道的事情,完不在一个层面上,不过细一想,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难道说,为上位者之道,血统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曼格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自己一直只想着打打杀杀,征战沙场,却从没有想过别的问题,现在听慕容景这么一说,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顿时茅塞顿开!

“那,我应该怎么做?”

慕容景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想了想,只道:“相信大雍军队和王庭交锋的时刻很快就来了,如何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带兵与大雍军队交锋一回,只要大雍退兵,你的威信就算是树立起来了!说不定日后与大雍互为睦邻,永不相犯!”

“怎么,可能?”曼格台眼中有迷茫之色,“我如何能杀了格日桑耶,又如何能带着人与大雍为敌,先不说旁的,就是母妃,也决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况且现在大雍掌控着局势,十几万大军对王庭虎视眈眈,随时会冲过来把王庭吞噬掉,他何德何能,能把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没有眼下,如何大展宏图啊!

“这个你不用管。其实,冥冥中早有注定,格日桑耶不用你对付,自然会在交战前离开,你要做的,就是悄悄回去,接下一切!至于大雍的军队嘛,他们真正发兵的机率并不大。”慕容景已经接到线报,真正的好戏,并不在王庭战场之上,而是在玉龙雪山之中。

怎么可能呢!

曼格台一脸迷茫,不太明白慕容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好像一副能掌握局的样子!同时心里也酸酸的,暗想师傅那臭老头,不会把没教他的东西都教了慕容景吧?

其实,曼格台真相了。对于慕容跋来说慕容景确实比曼格台显得靠谱多。

“我想,你在瓦那多年,应该也有自己的人马吧!格日桑耶现在顾不上你,你马上联系他们前来,后天,便是回王庭的好时机。”

曼格台一头雾水,怔怔的看着慕容景。

“我不会害你!你只记着,回去之后想办法安置那些投靠王庭的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多困铎也好,尼窝格也罢,根本不会,也不敢妄动,你只要气势很足的整兵就可以了!”慕容景看了他一眼,“这个,不用别人教你吧!”

曼格台将信将疑,不过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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