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那……”房内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在长南州内所花的一个月多的时间这算是白费了?

“赵派的人会当我们怕了他们了,”另一师爷俞庸叹道,“我们若是退走,难免振了他们的士气。”

“俞爷过言了,刘世同可是栽了。”国公爷的另一年轻门生贾进平摇头不赞同道,“再则,想来皇上也不喜这宁守成……”

就是由皇上做决定,宁守成能不能活得下去也不一定。

“禀主子,京中来了消息,”这时候门外的齐恫大步进了门,两手作揖对着齐国公一拜,沉声道,“小义王欲要跟赵益楼的小女结亲。”

小义王是皇族一个老王叔过继到休王膝下的义子。

“什么?”休王的老弟子,也就是大弟子蒲山老人站了起来,失声道,“怎么可能?”

小义王怎么可能跟赵家女结亲?

齐恫朝蒲山老人瞥了一眼。

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小义王被过继到休王膝下,皇族那群老狐狸打的本是让他接管国子监的主意,可现在皇上属意谁家接掌,就算皇上的心思难猜,但也不是很难猜得出。

皇上太偏心,皇族有所动作,也不难想通。

现在中王等人也在主子离京后连手对齐国公府发难,大公子在京中可是应接不暇,赵家在此间偷得一丝喘息之地,更是会兴风作浪。

“国公爷……”蒲山老人朝齐国公望去。

“退罢,正好夫人想早点到江南。”齐国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道,说着他就站起来了身,“尔等收拾一下,等着夫人的吩咐。”

“是。”在坐的都站起了身,等他出去后,沈从第一个走向了齐恫,“恫头领,烦情你再跟我细说一下,这事是怎么起的。”

小义王这是打算不顾他与休王的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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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慧齐一听他们要败走长南州,还真真是愣了好大的一下。

这是儿女被蒙了,当父亲的也得跟着撤了?

她对那没照过面的宁守成都有点好奇了,能耐不小。

“再耗下去也查不出太多来。”

“周家没动静?”那个被冠以通*奸罪名被休离的周氏忍得下这口气?

“有,”齐君昀摸摸她的脸,淡道,“临到要真谈时无一人松口,倒反胁前去的说客污罪官员,要前送官府。”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连周氏最不经用,好开口的浪荡子都这口气,上下口径如此一致,也是从那边查不到什么来了。

“他们不想动宁守成?周氏也不想?没给足他们好处?”谢慧齐还挺难接受他们这次的败北的。

“许是宁大人许的好处更大……”

谢慧齐轻笑了一声,笑容一纵即逝,随即她点点头,“那如若没什么事,后日就起程罢,明日打点一天就够了。”

“嗯。”

即日,国公府的探子查船,一队人马在船底发现船板有松裂之险,齐君昀在跟谋士们商量过后,回来告知谢慧齐道他们由水路改走旱路。

谢慧齐点了头,他们在长南城又多呆了两天,又临时多购入了数辆马车,这才装好了船上运下来的东西。

他们终还是在十月中旬离开了长南州,出城后,谢慧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她怎么觉得这是有人在逼他们走旱路?

旱路也更危险,山路多,易中埋伏,虽然他们人多,个个精良,但再强的人精力有限,也有疲于防守的时候,经不住一路不断的算计。

“嗯。”

“别嗯……”谢慧齐见他闭着眼睛只应了一声,整个人都不对头了,“国公爷,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而且如果走陆路的话,按他们的大队人马除非是连夜加快赶路,要不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年前根本赶不到梧州,他们是打着替皇帝祭拜先皇的幌子来的,他们是六月中出来的,如果不在年前赶到梧州祭拜先皇的话,朝廷里那些人更是有得参他的了。

他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他站在国家大义这边,站在任人怎么戳也戳不动的功绩之上,可如果这些倒了,他的人也得跟着倒了。

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谢慧齐见他靠着背面不言不语,沉不住气的她都想叹气了。

“还有,璞儿在京中如何了?”谢慧齐突然觉得把大儿子一个人放在京中有点不怎么靠谱了。

“有晋平他们,你只管放心。”见她口气着急了起来,齐君昀睁开了眼,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抬起轻拍了下她的脸,“我刚在想事。”

“好吧,”谢慧齐听着外面被甩得啪啪作响的马鞭声,发现一切不受她掌握的感觉还真是糟糕极了,“那你可以说了?”

见她两手都抓了他的前襟,是真紧张不已,齐君昀难得见她这副失措的样子,这些年国公夫人太四平八稳了,让她惊个脸都难,他嘴角不由勾起,“怎么,比为夫还难受?”

谢慧齐听他那带着笑的口气,完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没用,我才不难受,你还是赶紧跟我说说是怎么打算的罢,别荷花没看到,年还让我跟你在荒郊野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