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瘾,没关系,你们这些大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我懂,我懂。保证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默欢就是笃定,是陈绎救了自己,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伙人,是找你的还是杀我的?”默欢嘻嘻笑着,好像刚才经历的,不是生死,而是家常便饭。

“我的。”陈绎轻声开口。

“不是,你一个皇亲国戚,当朝镇国大将军,怎么还有仇家,谁那么胆大,敢在您身上动土?”

难道,是宫斗和抢位?

不对啊,他们哥几个,都没当上皇帝,怎么他侄子熙辰倒当上了?

有猫腻!

“想要我人头的人,多的是。”

陈绎漫步于林间雪地,漫眼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心,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多久没有如此悠闲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记不得了?十年,还是八年,或是,从出生到现在,一刻钟都没有悠闲过?

陈绎的脚力,踩在雪地上,印出一个大大的、长长的脚印,划出一整串的痕迹。

“哦,重要的是,他们想要你的人头,可也不影响你开心地活着。”

默欢跟在陈绎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跟过去。

“……。”

陈绎猛然停步,低低地看着默欢。

如此豁达通透的活法,有几人?

“搞什么?撞废鼻子了。”

默欢未料到,陈绎会突然停步,整个人,撞到了陈绎的胸口,撞的鼻子酸酸的,很疼。

陈绎的嘴,似乎咧得更欢,淡淡地伸出手,揉乱了默欢的长发。

额?

这是吃错药了,还是神经病犯了?

竟然来个摸着杀?

哇靠!

无数的草泥马在脑海中奔腾!

一个种马级的男人,撩谁呀?

本姑娘,再喜欢你那张脸,也不会动心!

“走开!”

默欢揉着红肿的鼻子,喊的干脆利落。

“哦!”

陈绎眼中的明媚,立刻消失不见,无言地看了一眼默欢,继续前行。

“那,想要你的人头的都是什么人?”

“你觉得是什么人?”

“嫉妒你的人,怨恨你的人,想砍掉你这个绊脚石的人呗,无非这三种。”

“不巧。这三种都是。”

陈绎微微地转一下头,打量默欢。

洁白的雪地上,一抹淡青色立于身后,与这天色与苍茫大地,浑然一体。

“所以,你不想再增加仇人,所以,你救了我,也不便露面?”

默欢突然有一丝的心疼陈绎:这样一个俊俏的帅哥,整天面对打打杀杀,真是无趣!

“你为什么,认定是我?”

“说过了,女人的第六感。”

“呵。”

陈绎突来的一声轻笑,竟让默欢有些不敢置信。

那冰块脸,飞过一抹淡淡地红晕,嘴角上扬,眉目灵动,刹是好看!

“哎,你笑了?对嘛,笑起来,多好看,别整天一副苦瓜脸,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开心地过好每一天呗。”

默欢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突然蹦了两下,走到了陈绎的面前,微微弯身,调侃他道。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每天开心。”

陈绎不禁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回复默欢,眼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漠然与冰冷。

“哎,陈大将军,你去红舫,不也是为了寻开心?”

默欢不屑地责言,一想到他温柔地揽着肖清儿的画面,就觉得心口闷闷的。

“你认为呢。”

陈绎再次停步,在昂昂的白雪中,微微挑眉,打量默欢。

“切!什么镇国大将军,也是个好色之徒!”

“你就这么看我?”

“那我怎么看?别忘了,你的一夜新娘,还在等你呢。”

默欢不屑地转移目光,看向别处。

“有的时候,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相。有的时候,有些真相,未必被人看的透彻。”

陈绎看着默欢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想抬手,帮她顺一下额前的刘海,可手停在半空,又犹豫地放下。

怎么可以太过亲密?

“干嘛,说绕口令啊,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默欢未察觉到陈绎的异样,有些情绪,不吐不快。

“什么是饶口令?”

陈绎不解地问默欢,这,是不是又是她的世界的语言?

她究竟从哪里来?又是所为何来?

陈绎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相处的还不错,甚至,很好。

“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默欢淡淡一笑后,迎着太阳,在雪地里奔跑。

陈绎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觉得温暖又耀眼。

雪院。

荷塘已结冰。

骆清远站在一处雪人的旁边,红瞳中,满是趣味性地赞扬。

雪人,肥头大脸,一根胡萝卜当成了鼻子,一条废弃的绸缎系在脖子上,便栩栩如生了。

一如,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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