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善当成了弱者。

“是什么让你自信的以为我不会受伤不会难过?我不哭,是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廉价无用的,我不闹,是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我所有的坚强都是在受过伤之后才学会的。”

说到这里,乔微凉停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一字一句道:“我的坚强,不是你忽视我的借口和理由。”

她的坚强,是狼狈过后才学会的乖顺,不是生来就会的,她也没有比任何人多一层保护膜,可以不受到伤害。

只是,她把伤口掩饰得很好而已。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季臻觉得乔微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插进他心里,流着血,让他狠狠心疼着。

以前季臻以为,乔微凉是漂亮的贝壳,她可以保护好自己,偶尔的磨难就像不小心掉进壳里的砂砾,会被她变成华丽的珍珠。

可是现在乔微凉把外面坚硬的壳打开,露出里面的柔软脆弱告诉他:季臻,我并不是无坚不摧,那些磨难压在身上的时候,很疼。

喉咙哽得难受,季臻再次后悔自己那天晚上眼睁睁的看着季善打了乔微凉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这女人对他的信任消磨得所剩无几。

不过幸好,她还没有放弃,还愿意告诉他心里的想法。

一拳砸在旁边的柜子上,有些地方磨破了皮,季臻却好似未觉。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几乎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却已经是第二次对乔微凉说。

只有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话有多苍白无力。

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并不会因为这三个字而烟消云散。

乔微凉说着拉过他受伤的手吹了吹,眼眸微弯:“我知道,对你来说,能说出这三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我其实并不轻易接受别人的道歉,因为对我来说,那些歉意是无济于事的。”

痛过、伤过,总是会在心底留下痕迹。

说完,要收回手,手腕被季臻抓住,他抿着唇不说话,却固执的盯着乔微凉不放,好像只要松开手,就再也抓不住她。

“这句‘对不起’我先收下,但并不代表这件事过去了。”乔微凉笑着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这样的动作其实会牵动背部的伤口,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终于把手收回来,乔微凉把头埋在枕头里,舒了口气,再抬头时已是一脸明媚:“事不过三,老公,你已经没有对不起我的权利了。”

这话,她说得轻快,背后的郑重却压得季臻心头一滞。

“好。”

只应了一个字,季臻起身,大步走出病房,明明看上去镇定自若,却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乔微凉收回目光,拥着枕头闭目养神。

再试最后一次吧,如果不行就放弃,时光还长,她却已经不够勇气再这样耗下去了。

也许,所有一厢情愿的暗恋,最终都逃不过无疾而终的遗忘。

在医院住了五天,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剧烈运动,基本可以下床行走。

乔微凉给季臻打了电话要求出院,季臻只说了声‘好’就挂断电话,半小时后出现在病房门口,彼时乔微凉正穿着宽松的病服捂着腰在屋里转悠。

乔微凉觉得,再这么躺下去,估计能把她的腰躺断。

季臻走进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覆在她手上,轻轻揉了一下:“腰痛?”

“嗯,趴太久了。”

刚说完,男人的手已经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按捏起来,力道适中,虽然没有什么技巧,到底是让乔微凉舒服了些,索性靠着男人的肩膀享受了一会儿。

“回去可以,工作不行。”

“在痊愈之前,我没打算出去,打几个电话回复一下邮件还是可以的。”

她的工作是照顾好艺人,如果顶着伤硬撑着上班,应该只能被人照顾吧。

对乔微凉的回答还算满意,季臻手上动作越发温柔,陌生的温情悄然滋生,却被突然踹门进来的人打断。

季臻冷眼看过去,林淮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吹过。

“……”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假装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叮嘱:“伤口不要沾水,记得每天擦药,最多再过一周,就差不多了。”

被这么一打断,季臻停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她背上有伤,不方便抱,所以只能揽着乔微凉的腰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林淮懒洋洋的开口:“背上可能会留疤,要是想做修复手术,我可以帮忙联系。”

“不用了。”

乔微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样的痛,经历一次就够了。

林淮习惯和乔微凉打嘴仗,脑袋一抽,秃噜了一句:“你不怕被金主嫌弃?”

话一出口,林淮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男人最近把这女人当眼珠子一样护着,他这不是上赶着找抽么?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林淮说完这话就一蹦老远,警惕的看着季臻,生怕他一个不乐意杀人灭口。

乔微凉难得没有说话噎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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