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西装,红酒泼在上面格外醒目。

乔微凉镇定自若的坐着,看也没看林州,幽幽的开口:“林氏业绩连续三年下滑,股票都快跌停了林少都不急,我的事就更用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林州没想到乔微凉能一口戳穿林氏的现状,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神越发狠厉,顾不上这是别人的婚礼,大声嚷着:“乔微凉,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等你被季臻踹了,我等着你……”

“哗啦!”

离门口最近的那张桌子翻在地上。

林州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是整个大厅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那个男人身上。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手工西服,西服极为熨帖的包裹着他的身体,齐整的袖口像刀锋一样,一如他的人,狠决冷硬,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压。

季臻对这些目光熟视无睹,淡定的收回自己的脚,刀一样的目光扫过大厅,轻飘飘的钉在林州身上。

单单只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林州就感觉自己后背沁出了冷汗。

抬腿,一步步走近,皮鞋在光洁的地面轻轻敲击,发出‘嗒嗒嗒’的轻响,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竟有种死亡钟声的即视感。

没等季臻走近,季善就站起来,紧张的喊了一声:“哥……”

季臻的眼神凉凉的扫过,季善头皮发麻,说不出话来,惴惴不安。

来参加婚礼的事,她是瞒着季臻的,让乔微凉陪她过来,更是没敢让季臻知道。

现在,乔微凉来了,还被林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季善想想自家哥哥的脾气,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林少?”

季臻喊他,语气带着嘲弄,好似在说:你也配这个称呼。

林州的脸惨白惨白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是出于侥幸心理,林州觉得季臻现在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对乔微凉说了两句难听的话,而是因为之前在厕所里面的事。

所以他咽了咽口水,颤着声为自己开解:“季……季少,当初我们哥儿几个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真给你拍裸……照。”

最后一个字几乎没了声儿,林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憋成了酱紫色。

季臻现在的表情太可怕,浑身黑沉沉的,好像体内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要冲出来把林州撕成碎片。

季善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季臻,她以为之前季臻打人的时候就够恐怖了,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真正的生气。

就在林州快把自己憋死的时候,季臻突然瞬间敛了杀戮,两步走到乔微凉身边,微微弯腰揽着她站起来。

“伤口疼?”

季臻问,刚刚他看见乔微凉伸手摸了下肩胛骨。

乔微凉有些怔愣,她不知道季臻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又恢复如常。

“伤口在长嫩肉,有点痒。”

乔微凉老实说,季臻不容拒绝的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忍一下,别抓。”

“……”

她当然知道要忍,可这男人用的是什么语气?听起来为什么有点小心翼翼?

林州腿软的坐在地上,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他刚刚差点以为,这男人要弄死他。

大厅里静悄悄的,虽然乔微凉和季臻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大,但还是有不少人听见。

众人不由惊愕,季少这是真的喜欢上了?

眼看季臻要带乔微凉离开,赵云嵩连忙上前挽留:“季少,既然来都来了,就坐下吃个便饭,沾点喜气!”

沾喜气?

乔微凉忍不住想笑,这男人没捣乱这场婚礼就已经不错了。

季臻的注意力一直在乔微凉身上,当然看到她眼底的嘲弄,抬头,越过众人,直直的看向肖默轩,吐出一句话:“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动过不该动的人。”

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有些云里雾里,赵雨欣却是红了眼。

她的婚礼被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肖默轩恶狠狠地瞪着季善,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想冲下来拉着她质问。

这一眼,把季善心底最后的侥幸也浇灭了。

她只是爱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罢了,梦做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想到这里,季善抬头露出温婉的笑,优雅的走到季臻旁边,脆声道:“哥,我们回去吧。”

季臻揽着乔微凉走得飞快,季善落后一些,但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

善善,这是我为你写的歌,你喜欢吗?

善善,等我成名了,我要和你一起领奖。

善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穿着最美的婚纱,在所有人的羡慕下嫁给我。

……

眼睛干干的,心抽痛了一下,很快了无痕迹。

整理好情绪上车,感觉到车里沉闷压抑的气氛,季善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乔微凉身边挪了挪。

“哥,我错了,我不该让微凉陪我一起来这里,你别生气。”

车里静悄悄的,季臻没有说话,季善越发害怕,刚想再说什么,季臻忽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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