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醒来时浑身必然是冷汗。

那个人,死了。

这几个字在乔微凉舌尖打了几个转,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季善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想说这件事,还是对乔微凉。

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太久,几乎要长成毒瘤,蚕食掉她的灵魂。

“睡吧,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怪的。”

乔微凉放软声音说。

季善拱了拱被子,声音变得闷闷的。

“微凉,如果有人挟持你,你真的敢用刀捅人吗?”

“为什么不敢?”

乔微凉反问,黑暗中,她的声音透出森然的冷,季善身体僵了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没敢再说话。

其实她和哥哥很像呢。

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黑暗。

平时被他们隐藏得很好,可一旦露出来,就会让人害怕得不敢靠近。

一夜无梦,乔微凉醒得不算早,刚坐起来,季善就从床上弹起来。

习惯性的发了会儿呆,乔微凉才看向季善:“又做恶梦了?”

季善点头,脸色有些白,眼底是浅淡的青黑,显示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的确是做恶梦了,又梦见那个男人,只是这一次,那个男人没有浑身是血的趴在车窗上,反而和乔微凉一起站在外面看着她,乔微凉手里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下去喝点温水缓缓,你这样的情况应该找心理咨询师纾解一下,不然时间长了,会导致神经衰弱。”

“嗯。”

季善点头,车祸刚发生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当时就已经看过心理医生了,也吃过不少药,这些年她没碰过车,基本恢复了,只是一直没办法完忘掉罢了。

洗漱完,换好衣服,乔微凉和季善一起出门,刚准备打车去吃早饭,牧原开车过来,摇下车窗:“太太,小姐,先生让我接送你们。”

上车,乔微凉报了附近的地名,那家店的早餐不错,乔微凉只要在云城,一般没什么急事,都会去那里吃早餐。

吃了早饭,牧原送季善去学校收拾东西,乔微凉打车回别墅。

走到门口,地上多了个信封,捡起来一看,瞳孔微缩。

上面只有一句话:交出东西,游戏结束。

东西?什么东西?季臻之前说的芯片么?

抓着信封,乔微凉跑向门卫室,心脏跳得很快。

远远地看见她跑着,有两个男人迅速跑来,亮出警察证:“乔小姐,我们是刑警侦查队的便衣警察,现在负责保护你的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微凉犹豫了一下,把信封拿给他们看:“能不能抓到那个送信的人?”

“要先看监控录像才行,不过上次爆炸案那个犯罪嫌疑人就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即便有监控也不一定能拍到他的脸。”

这些乔微凉不懂,也管不了那么多,心神不宁的应了一句:“嗯,辛苦你们了。”

回到别墅,乔微凉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凉的,犹豫许久,还是拨通了季臻的电话,然而,电话不在服务区。

揉揉眉心,乔微凉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与此同时,云城最大的酒吧地下室里,一个男人正蜷缩在地上,他紧紧地捂着肚子,额头青筋暴涨,身体似乎在抽搐。

季臻站在那里,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块。

阿娆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皮衣很短,将将够遮住胸部,皮裤也很短,只能包住挺翘的臀。

纤细的腰肢和嫩白的大长腿,俏生生的露在外面。

她抽着雪茄,吐出一圈烟雾,眼神迷蒙,对季臻刚刚的暴行充耳不闻。

“林跃,我再问你一遍,你背后的人,是谁?”

季臻的耐性一点点被磨光,骨子里的残暴和嗜血,渐渐开始复苏。

“季如海?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季臻嗤笑着说,林跃也跟着笑了声,表情不屑,似乎也看不上季如海。

季臻眼睛微眯,一脚踢过去,这次,可以清晰地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林跃没控制住,嘶吼出声,吼完却又开始笑。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亡命之徒,不怕痛,不怕死,但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便能活着,即便像个行尸走肉。

吐了一口唾沫,林跃翻身看着季臻:“你不用管我背后有什么人,只要把你当初拿走的那个芯片交出来就行了。”

“呵!我看起来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人?”

一脚踹烂地下室唯一一把椅子,季臻转身走出去。

地下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和时不时的咳嗽。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林跃躺在地上问,鼻青脸肿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娆摁灭了雪茄,从皮靴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步履优雅的走到林跃面前,蹲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如同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然而下一刻,温热粘稠的血喷射到林跃脸上,染红了他的视线,隐约可以看见,地上有一截血糊糊的断指。

阿娆疼得脸色惨白,却不紧不慢的伸出舌尖将刀上的血舔舐干净,把刀插回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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