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喘阮清边在心里琢磨:这身体素质不行了,赶明儿他也得跟小白一起健身去,争取下次一拳把这禽兽揍得在地上爬不起来才好。
季臻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的紫一块,不过他没在意,上前抓住阮清的衣领问:“什么叫我前一晚耍流氓,第二天签合同?”
“哟呵,不愧是影帝,这会儿还装不知道呢,丫耍流氓的时候咋还知道脱裤子呢!”
阮清说着,脾气又上来了,还要打人,这次手被季臻抓住,不过他也没消停,抬腿就一脚踹在季臻腿上,留下一个特别显眼的脚印。
季臻没还手,抓着阮清的手越发用力:“发生过什么,你说清楚,是我做的,我不会耍赖。”
“行!我今天就给你说清楚!。”
阮清没好气的甩开季臻的手,啐了口口水。
“三年前是不是你自己来跟微凉说要进圈子的,当初她开的条件你拒绝了是吧?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夜宴喝闷酒去了?”
在阮清说出‘夜宴’两个字的时候,季臻的脸色变了,手紧握成拳,突然有点想阻止阮清继续说下去。
可阮清没有停,指着季臻继续道:“喝完闷酒的事你不记得了是吧?我来告诉你,喝完闷酒你硬上了她的车,连人带车抢走了,要不是当时微凉打电话说没事,你丫一醉鬼就进局子里招苍蝇去!”
“……”
季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阮清的话是有些难听,可还不至于让他觉得多难受,他难受的是,又知道自己多对不起了乔微凉一点。
她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混蛋?
借酒发疯,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个儿能耐大,又长得好看是别人上赶着倒贴的钻石王老五?我告诉你,乔微凉不是没人喜欢,她魅力大了去了,光我们公司就有人排着队的喜欢她,你丫算老几!等微凉那天看明白跟你离了婚,想娶她的人能从市中心排到绕城高速!”
阮清这话说得大气都不带喘一个的,这话,他有底气这样说。
乔微凉虽然在圈里名声不好,可但凡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就知道,她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撇开人品不谈,单看颜值,她也甩圈里好多二三线女星好几条街。
阮清这话是戳到季臻的痛处了,爱和不爱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但只要乔微凉想,她有多深情就能做到多绝情。
季臻不知道他有什么能拴住乔微凉的东西。
“只要我一天没死,她乔微凉的名字,就只能写在我季臻的配偶栏。”
这话说得要多轻狂有多轻狂,阮清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
气得在原地走了两圈,阮清冷静了些,他在这里跟人争得面红耳赤有什么用?
“微凉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女人,你丫要是个男人就别做对不起她的事!”
心头涌起几分苦涩,对不起她的事,他好像已经做得够多了。
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
阮清说完提着保温盒离开,他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和何帆分配一下,好抽出时间来医院探病。
看季臻这架势,暂时是不会和乔微凉离婚的,但如果乔微凉有要离婚的意愿,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走廊上有不少围观的医生护士,见阮清走了,也都各自散了。
能到这个医院来的,都是家底丰厚的人,热闹看看也就罢了,没人敢往外面穿。
人都散完了,季臻靠在墙壁上没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害怕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没有说过爱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多合格的妻子,为他做了什么也从来不说。
他以为,她的爱,就是说说而已,却在某一天发现,她的爱已经在他肩上垒起了高高的债台,他根本还不起。
那些被他忽略了的过去,季臻以前没有想过要去探究,现在,不敢去探究。
不敢。
对他来说是个极陌生的词,却因为乔微凉的存在,变得如影随形。
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通牧原的电话:“查一下乔微凉,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我都要知道。”
“还有,每天订一朵玫瑰送到医院。”
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走,林淮夸张的惊呼传来:“我的天,我就是去吃了碗肥肠粉,你的脸怎么就变成调色盘了?”
林淮冲过来,对着季臻的脸一顿猛瞧,看完还不够,又伸出手指戳了戳:“谁揍你了?看这力度,战斗力应该是个弱鸡啊。”
季臻不打算理他,要回病房,被林淮拖进自己的休息室,然后丢了管软膏给他:“擦擦吧,要是哪天你女人突然能看到了,看见的是这么张五颜六色的脸,肯定会跟你离婚。”
“……”
看季臻听话的开始抹软膏,林淮一屁股坐在季臻对面,叹着气开口:“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之前看不惯人家的是你吧?不想娶人家的是你吧?对人家不冷不热的也是你吧?这会儿整得要死要活的演给谁看呢?”
是啊,给谁看呢?乔微凉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呢。
季臻涂着软膏没说话,林淮最看不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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