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跑,想想都觉得狼狈。

一声骂完,季臻又冲了过来,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没什么招数,就是纯粹的想用武力揍他。

叶枫没敢再儿戏,提起精神应对季臻。

他也算是亡命之徒,招式一点也不花哨,专挑人身上最弱的地方下手,稳准狠。

一拳下去,不说断胳膊断腿,至少也是一片淤青,得疼上十天半月。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好好地会场很快变成一片狼藉,参加晚会的人早就躲到一边看热闹,这里好像变成了格斗训练场,只能听见拳头和身体碰撞发出的闷响。

光是听着,就足以让人牙疼。

在场不少名媛,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

其实从视觉上来讲,这场面比现在市面上一些功夫巨星演的电影还要好看。

两个男人容貌都是上乘,高级西装遮掩了身体上的伤痕,动作看上去生猛,却也充满了让人折服的雄性荷尔蒙。

狂野得让人脸红心跳。

在惊呼声中,不少人红了脸,不知道这么能打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能折腾人。

专心打架的两个人完没有精力理会其他人的看法,只不停地拆解对方的攻势然后发动攻击。

“啊!”

又一阵高亢的惊呼声中,季臻一拳揍在叶枫下巴处,将他掀翻在地,然后把他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手肘制着他的脖子,不留余地,叶枫毫不怀疑这男人是想弄死他。

“靠!你还真要下死手?”

叶枫有些不相信的问,没拼尽力抵抗,他知道季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死他,但也看得出这男人是真的动怒了。

季臻眼睛有些发红,浑身杀气很重,他没忘记当时林淮说的话,乔微凉的眼睛很可能是因为头上的伤造成的。

也就是说,叶枫砸在乔微凉头上那一下,也许是导致她看不见的直接原因。

只要想到这一点,季臻真的很想弄死眼前这个男人。

季臻眼底的杀意闪现,出于对危险的高度警惕,叶枫抬脚顶开季臻,翻身滚到一边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眼看着两人还要继续打,林淮和林御城冲出来,一人拉住一个。

林淮抱住季臻的胳膊,笑着打圆场:“这是干嘛呀,就不能好好说话?咱不都是自己人么?”

刚刚虽然是实打实的打架,谁也没有留面子,但叶枫的拳头可没往季臻脸上招呼。

吐了一口血水,叶枫笑得张扬:“话可别乱说,我可交不起季少这样的朋友。”

“……”

竟然是真打?

季臻没反驳,脸色黑沉的盯着叶枫,半晌说了一句:“如果她以后都看不见了,我和你,是敌非友!”

林淮很快反应过来季臻揍叶枫是因为乔微凉的眼睛,不过还是没弄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联系,看着叶枫疑惑的问:“你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

叶枫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扣子,瞪了季臻一眼,转身离开。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酒店经理连忙叫人收拾残局,重新摆上桌椅。

虽然有了刚刚这场闹剧,不过主人还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不能散场离开。

林淮拖着季臻到休息区坐下,林御城也走过来,眉头微微拧着,显然不赞成季臻刚刚的做法。

倒是坐在乔微凉身边的阿娆对着季臻笑得意味深长:“哟,没想到堂堂季少,也有为了美人大动干戈的一天。”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单肩晚礼服,裙摆是漂亮的黑纱,头发高高挽成一个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像只优雅高贵的黑天鹅,如果她不说话的话。

不知是不是在蓝夜待太久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总有股掩不住的妩媚,那妩媚勾人归勾人,可总带着点风尘味儿。

不过林淮和林御城都习惯她这样说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乔微凉虽然听出来了,也没表现出来。

不管阿娆是什么人,她今晚能出现在这里,还能这么跟季臻说话,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

季臻手上破了好几处,林淮看了眼忍不住揶揄:“以后动手先戴幅手套,劳资最看不惯这种和自残差不多的伤。”

说完,余光一瞥看见阿娆的手,林淮倒吸了口冷气,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指呢?”

林淮语气不太好,林御城这才注意到阿娆左手的无名指几乎齐根截断,眸光沉了几分。

手指还用纱布包扎着,阿娆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由着林淮去了,右手勾勾耳发,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切了。”

她说得太随意,随意得好像切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一根萝卜。

作为医生,林淮这些年大伤小伤见过无数,可那伤痛落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和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完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一个二个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么!?

林淮气得头顶快要冒烟,松开阿娆的手,烦躁的走了两圈,一脚踹翻一个椅子:“操!劳资去宰了丫姓林的!”

阿娆被逗得乐了,指着林淮道:“你不就姓林么?”

“……”

这女人现在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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