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幽给出评价,乔微凉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车子排队等着过收费站,乔微凉看着后视镜里面的许清幽问了一句:“当初他救的那个医生,是你?”
“不是,是我学姐,她当时摔倒了,是乔老师拉了她一把。”
“那你为什么想祭拜他?”
这个问题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乔微凉交了费,车子开出很远,才听见许清幽低缓的声音:“因为我暗恋他。”
如果不是在高速上,乔微凉真的很想把车停下来冷静一下。
她刚刚真的不是幻听?
这个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喜欢她父亲?
“很诧异是不是?会不会还觉得恶心?”
许清幽问,语气里带着自嘲,乔微凉受到的冲击虽然很大,但很快冷静下来。
“只是很意外而已,并不会有更多的感受。”
乔微凉的回答让许清幽放松了些,她缓慢而坚定的继续开口:“乔老师是个很温和但很有魅力的人,他看上去远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我对他算不上一见钟情,但要对他动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甚至想过要向他表白,但是,还没来得及。”
最后五个字许清幽说得很艰涩,表情带了一丝自嘲。
这段话依然让乔微凉很吃惊,许清幽之前说她在父亲钱包里见过自己的相片,却还是想过要向他表白!
忘年恋,有妇之夫。
被打上这样标签的恋情,如果乔微凉是一个旁观者亦或者她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在听了许清幽的话之后,她说不定会觉得许清幽很不要脸。
可是当她以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乔微凉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父亲还在,她会支持他们在一起!
“也许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我没和那个人牵过手接过吻,甚至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却在他死后,想用一生为他祭奠。”
的确是不会有人相信。
这样短的时间,这样浅薄的交集,却有着这么浓烈的爱。
许清幽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底眸光闪耀,乔微凉甚至觉得,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心,还在为这个人而狠狠悸动着。
是不是真的有那样一种爱情,一见倾心,便非他不可。
在旁人看来夸张到不可思议,却一个人执拗的坚持着。
因为出发比较早,她们是在下午的四点左右到的,车子依然是开到后山,乔微凉带着许清幽从后山那条小路上去。
下车的时候,许清幽换了双更适合爬山用的登山运动鞋,在乔微凉看过去的时候她笑着解释:“这几年休假的时候,我报班学了野外登山,不过只记得挑登山鞋,体力还是跟不上。”
不知为什么,乔微凉看见她的笑容,有种很悲伤的感觉。
低声道:“你整天在手术室待着,本来就没有什么时间运动。”
“我记得乔老师说你的攀岩是他手把手教的,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教我?工作太久,我想停下来歇一段时间,做点一直想做却没敢去做的事。”
许清幽问,眼睛亮闪闪的。
其实她体力不错,这会儿背着那个沉甸甸的背包,也能跟上乔微凉的步伐,说话的时候气息也很稳。
“我已经很久没攀岩了,而且,前段时间手受了点伤,手部力量已经不够了。”
许清幽的脸色变了变,是了,她差点忘了,当时乔微凉的手术还是她做的。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话题的。”
许清幽道歉,乔微凉没了声音,这次倒是比上次安若柏来花了更短的时间上山。
看见那栋小洋楼的时候,许清幽嘴里发出小小的惊叹:“真漂亮!”
天已经有些黑了,山上温度降下不少,乔微凉没有许清幽的心情去感叹这里漂不漂亮,走过去开了门,打开灯,脱鞋进去打开暖气,烧着热水,再打开窗户透透气。
上次她走得匆忙,只剩下安若柏一个人在这里,现在看来屋里虽然没乱,但安若柏没做防尘措施,沙发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想来房间里之前用过的被子枕套也都没洗过。乔微凉把安若柏之前睡过房间的枕套被褥床单都拆下来换了干净的,让许清幽睡。
“墓地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明天早上再去,今晚先在这里歇会儿,热水一会儿就好,家里没有食材做饭,待会儿我们可以去景区的农家乐吃饭。”
许清幽对乔微凉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屋里的一切都很新奇,目光四处打量。
乔微凉转身上楼准备收拾自己的房间,许清幽突然喊住她:“微凉,乔老师被泥石流卷走的时候叫了你的名字。”
就那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清楚地听见他喊:微凉。
只是后面想说什么,无人知晓,也再无从得知。
“乔老师很爱你。”
“我知道。”
“微凉,照顾好自己,不管上一辈有什么恩怨,他都希望你能过得好。”
她知道。
可越是明白,她越是无法让自己好过,更不能看着顾纪生好过。
她怨恨命运的不公,总要找个发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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