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另有其人。
出租车一路向南,五分钟后,腿上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只是牛仔裤破了,我担心再遇到意外情况,俯着身体,把双手抓在座椅下方的金属横杆上“充电”,这是用来调节座椅前后挪动的部件。
两分钟后,充满了,出租车司机不时瞄我一眼,不知道我在猫腰干啥。
一路向南,都快开出市区了,马玉终于给我打来电话,气喘吁吁地说:“追丢了。”
“往那边去了?”我问。
“不知道,跳到地面追了一段,他就没影了。”马玉说。
“你在哪儿?”
“嗯……河畔人家小区。”马玉迟疑了一下说。
“河畔人家小区,知道吗?”我转向司机复述,他点头,我又转向电话,“玉姐,原地等我。”
司机改变方向,朝建设桥开去,经过大桥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现在是盛夏,河面很宽,这俩家伙速度挺快,还过了河,该不会是飞过去的吧?
即将下桥的时候,我把那张纸条对折,撕掉了有字的部分,团成一团,丢出窗外。
很快到了河畔人家小区,马玉坐在门口的石狮子头顶,手里拎着已经掉了跟儿的高跟鞋,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帆布短裤,如果穿的是裙子,在楼顶飞来飞去,肯定会很尴尬。
出租车停在路边,我掏出一百块钱给司机,司机要拒绝,我虎着脸,假装生气,让他必须拿着,虽然是自家车行的车,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听说最近汽油又涨价了,夏天车里还得开空调,更费油,生意挺不好做的。
“脚伤着没有?”我走到马玉面前,皱眉问。
“没,那个箭上绑着纸条,写得是什么?”马玉问。
我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半张纸条给她:“空白的,啥也没写。”
“啊?”马玉疑惑,接过纸条展开,朝向太阳,“田?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惊,难道还有隐形字?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那张纸本来就是对折状态,可能黑衣人是先对折,再写的字,最后一个奸细的细字,落笔很重,在下面的半张纸上,留下了“田”的痕迹。
“有字吗?”我接过纸条,也对着阳光看,果然,是个瘦高的“田”,除了田,前面还有个“力”和“月”,分别是“边”、和“有”字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