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要付钱,老板不让,不让就算了。

冯瑶程懵逼,不知道我在干嘛。

上楼,用房卡打开206房间的门,是个大床单间,条件当然比不上星级酒店,毕竟才40块一夜,带独立卫生间就已经很棒了。

冯瑶打量了一圈房间:“东辰,今晚咱们该不是要在这儿过夜吧?”

我没吱声,帮她脱掉外套,挂在了衣服架子上:“你别乱想,我就是想多陪你呆一段时间,等你回京城,咱俩不一定啥时候再见面呢。”

“呵,整的跟生死离别似得。”冯瑶笑道。

我用手指压住了她的嘴唇:“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冯瑶点头,噘嘴娇嗔:“是我错啦!”

“也叫我东辰了,显得分生。”我说。

“那叫你什么?小张儿吗?”冯瑶歪头笑道,故意逗我。

“叫老公。”我说。

冯瑶脸红了,“老”了半天,也没能叫出来:“哎呀,不行,我说不出口!”

“好,不谈这个了,我们来谈谈文学吧,你知道清朝有个诗人,叫龚自珍吗?”我扶着冯瑶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问。

“知道啊。”

“他的名句是什么?”我问。

“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就记得这句。”

我点头:“不错,能解释一下吗?”

冯瑶摇头:“我对诗词可没什么研究,不太懂。”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花瓣掉落了,失去它的作用了,但却能变成春天的花泥,让后面的花长得更好。”我解释道,其实我没学过这首诗,在语文练习册上见过。

“那深层含义呢?”冯瑶饶有兴趣地问。

“龚自珍是当官的,当时在官场不得已,就辞官归乡了,他自觉有如从枝头掉下来的落花,可它却不是无情之物,化成了春天的泥土,还能起着培育下一代的作用。”我进一步解释道。

冯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古代当官的都挺喜欢辞职的。”

“你看201不就是,辞职好几次,都是为了培养后面的人。”我又说。

冯瑶再度点头,表示赞同:“那这诗用来形容201还挺合适的。”

“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知道这首诗里的‘落红’,还有什么含义吗?”我笑问。

冯瑶想了想,皱眉:“你讨厌啊!这么好的诗都被你给想歪了!”

“怎么了?落红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假装疑惑。

“落红不就是、不就是少女第一次那个……哎呀,你可真不正经!”冯瑶佯装生气道。

“不是我不正经,是那个老龚,他不正经嘛。”我笑道。

“老龚可没你不正经。”冯瑶撇嘴。

“你说谁没我不正经?”我假装没听清楚。

“老龚啊。”

“老婆,再叫一声呗。”我笑。

“哎呀,你太坏了!”冯瑶起身,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就势把她也拉倒在我身上,四目凝视,冯瑶看着我,眼色渐渐迷离,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我捧着她的脸,亲上去,将她反压在被子上,亲热半响,可是到关键时刻,冯瑶又犹豫了,一直在阻挡我的手,不过很快,隔壁那对小情侣的声音,助我击溃了冯瑶心里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