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口渴,江佑希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陛下这毒下的太重,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朝廷里,居然还有这样不顾皇恩的人?”

压低了声音,江佑希怕皇帝中途醒来听到,这实在是很冒险。

皇子闻言低头思索几下,紧了紧手指,似乎是有些眉目。

但碍于现在场景不太适合说这些,皇子还是没答话,只是看着江佑希缓慢的摇了摇头。

撇了撇嘴,江佑希本就没打算从他口中探查到真相,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一个人去寻找。

左右现在皇帝身上的银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拔掉,江佑希怕有人在皇帝喝的药里面下毒,便轻声吩咐了几句。

“这儿有人曾经接触过医药之类的吗?能够拔银针就行。”

江佑希希冀地看向被喊来的众人,本以为会有很多人踊跃报名,但谁知话一问出口,众人一片沉寂。

就当她快放弃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颤悠悠的举起了手。

“我……我年幼时曾跟着父亲学过几手应急术,虽然不能跟姑娘您的医术比起来,但单单就拔针而言,还是可以的。”

这人是城区老洪家的二女儿,江佑希之前给过老洪家恩惠,老洪写信给女儿,让她记住对方这份恩情。

正所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到了江佑希这儿,那便是曾经栽树现在乘凉。

满意的点点头,江佑希没多问什么,随后又不放心的交待几下。

“针拔掉后,便即刻给陛下服用汤药,我等下会去看煎药的过程,到时候我会估着时间给你端来的。”

女婢乖巧的点点头,给皇子跟江佑希福了福身,便不多犹豫的受到皇帝床前。

皇子看了看江佑希,抚了抚对方额发,“现在是要去受着人煎药吗?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江佑希摇了摇头,“你还是在这里受着吧,我之所以要去看着他们,是因为怕有人借这个机会再下手,到时候要再出什么事,责任可是我们的。”

言下之意是让皇子提防身边人,即使是她江佑希。

但是皇子这次却没有答应,轻摆了几下脑袋道,“跟你一起去,这里有大监在,常人应该也下不了手。”

“但是万一你那边出来什么事情,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你把自己赔进去了,我哭都来不及。”

皇子这话也不无道理,江佑希在皇宫里面没权没势,先不说那些危险的勾当,要是有些眼高于顶的人看江佑希不爽,那皇子赶过去救估计也会晚。

还不如干脆跟人一起,把人守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为保险。

也没多少时间给江佑希拒绝了,毕竟是皇子的好意,再推托就有些显得矫情了。

两人没给其他人说明,只是让大监好好看着皇帝,随后便一同往太医局走去。

“要是那人真这么沉得住气,那我们今日或许就白来了。”

走在路上,皇子突然听到江佑希说的这无头无尾的话,但偏生就是极为明白,想了想便开口回答。

“我或许猜到了是谁,但是现在还没看到真相,不能轻易怀疑。”

这话便就是承认,皇子也同意江佑希的说法,但是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要真会出事,那现在就是最好的埋伏时期。

江佑希的考虑其实极为周道。

刚刚给皇帝扎针时,那毒素在身都基本上流淌遍了,再迟一点心脏也会跟着被毒掉。

这就表示,这个下毒的人要么位高权重,在宫里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抹去。

而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下毒的人早就存了这种心思,不然毒素不会蔓延这么快。

捏了捏手心,江佑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主动揽下了医治一事开始,皇子跟江佑希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这事情暂时还是保密,但人多眼杂,谁也不知道皇宫里面有多少不知名的眼线,正在暗中盯梢。

只消一点风吹草动,对方便有可能比江佑希先下手。

在皇子跟江佑希两人不知不觉间,再次给皇帝下毒。

到时候便不是医治不利的罪责了,那直接就是江佑希身为神医后人,直接公然给一国之主下毒。

按照皇帝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只怕还不等江佑希再次施诊,对方便会直接一命呜呼。

之后皇子跟江佑希就是国家的罪臣,彻底陷入百口莫辩的状况。

这个险江佑希不敢冒,而且皇子出来了也好,那到时候要真出了什么事,皇子亲眼目睹,总比江佑希转述来的有震惊些。

两人心思各异的走了一路,还未到太医院内,皇子便先一手,拉着江佑希走到了小道。

“嘘!我们先别走大门,要是那些人准备接着栽赃陷害,肯定会偷偷摸摸的进行。”

“我们要是这个时候出去了,那一切就是会功亏一篑。还不如在这守株待兔,等着对方自己主动踩入陷阱。”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皇子拉着江佑希来到一处假山,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视野确是极佳,要是有人想做什么谈什么,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两人身体靠的极近,皇子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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