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天,翌日华荣穿戴整齐,摇着标榜价格不菲的骨扇,带着三个小弟出门了。
“濑九,消息准确吗?”华荣问。
“老大放心吧,我们濑家在扬州有好几处产业,得的消息不会有假,娄家虽然大本营在娄家镇,但娄家是大户,在扬州也有宅子,那娄公子可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纨绔,哪里肯回镇上,一直住在城里,出名着呢。”
华荣嘿嘿一笑,“走,去会会这扬州的名纨绔。”
三人皆是猥琐一笑,想起当年在京中的辉煌事迹,以及遇到老大被整得鼻青脸肿的盛况。
纨绔最爱去的地方几人特别熟,就算把金陵换成扬州,也一找一个准。
“公子,前面那穿蓝衣裳的便是娄家公子。”濑九特意带了个掌柜出来当向导顺便认人。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濑九高深莫测道。
掌柜的哪里喜欢来赌场这种地方,得令飞奔离去,像有妖魔鬼怪在后头追似的。
华荣双手抱胸,骨扇抵在下巴,摇头叹气,“娄一阳霁月风光,没想到却有这样的侄子,可叹纳。”
“老大,你爹诗文做得……”
“啪啪啪。”骨扇连环击落在林壑清头上,“我诗文写得不好吗?多少次要不是我,你能出得了禁闭的门?”
“不是,我是说,你爹诗文做得好,你也做得好,这爱来赌场不代表不会做诗啊。”最后一句他没说,只在心里低低委屈吐槽——您什么时候改掉双标的毛病?
华荣没搭理他,扬扬手,“去,把扬州最有名的名妓给我请来,今儿本公子要教教这娄公子什么是格调。”
“老大,不好请,扬州的名妓都是才德兼备的。”濑九为难。
林壑清一巴掌拍在濑九身上,“老大出马,请个名妓还是事?”
可怜的濑九受完华荣骨扇敲打,又要受林壑清拳打脚踢,最主要的事钱还得他出,心中无限哀嚎。
“你还委屈?哪里的名妓最有名?”林壑清问。
“江南。”濑九委屈道。
“老大请出最有名的名妓,你是不是沾光?”
“是。”濑九立刻不委屈了,并表示钱出得值,挨打也不亏——顾氏鉴定:缺心眼。
濑九爹在金陵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摸摸鼻头恨恨道:“那臭小子又被顾家那位欺负了!”
“我可怜的儿子,娘要给你找几十房美娇娘,外头受了气,回家还有温柔乡。”濑九娘吸着鼻子,心疼得梨花带雨。
三人折返,来到扬州最大的青楼——妙音阁。
刚出现在门口,老鸨火眼金睛立刻看出这四位出身高贵,身价不菲——绝对是肥羊!
“哎哟,四位公子看着眼生,是来扬州玩儿的?”老鸨那一身膘油腻呼呼,几乎要贴着走在前头的华荣。
张晓天与林壑清哪里让她碰自己老大,立刻上前推开,“叫你们花魁出来陪我们老大。”
老鸨一听,心中盘算开了,又是一群慕名而来的,眼珠转三转,掐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咱们如懿姑娘气性大,我这当妈妈的也管不住,您看要不找别的姑娘?我们这儿别的姑娘拿手绝活也多,媚儿,珊儿,青儿,琤儿快来。”
那老鸨一口气喊了一堆姑娘过来,个个花枝招展香气扑鼻,华荣后退三米,林壑清和张晓天也有些嫌弃,偏偏濑九已开始左拥右抱,丝毫不挑食。
华荣摇摇头态度坚定甩出一定从濑九钱袋掏出的黄金道:“让这些庸脂俗粉滚,老子要见花魁。”
老鸨得了金子狠狠咬一口,“哎哟,真金!公子稍等。”
将金子揣进怀里,一扭三摆上了楼。
华荣也跟着上楼,楼上大部分都是房间,靡靡之音传来,令人脸红心跳,除了濑九迫不及待,华荣与张晓天、林壑清都无动于衷,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点声音就把持不住也太菜了,像他们这种常客,没见到天仙,眼皮都不会撩一下。
跟着老鸨来到一间装修与其他房间都不同,看房间朝向窗口似乎还能看到江水滔滔的雅间,门是开着的,从门里可看到老鸨正与什么人说话,老鸨故意挡住那人的脸,只看得见裙摆偏偏,让人想入非非。
“女儿啊,几位公子看着就是正人君子,要不你见见?”
“妈妈该懂我的规矩,达不到条件不见。”声音莞尔动听犹如天籁,华荣这个女孩儿听了都激动,更别提三个大男人了,若不是林壑清拦着,濑九要冲过去了。
华荣摇着骨扇不慌不忙道:“不知姑娘的规矩是什么。”
“哎哟,贵人怎么上来了,来人纳,会不会做事?还不赶紧请贵人去喝茶!”老鸨立刻转身,那花魁则闪进了屏风后,竟是见一面都不给。
老鸨挡着,迅速关门,“公子见谅,如懿的规矩也不难,就是赋诗一首,得她喜欢,便能见。”
三人齐齐看向华荣,华荣微微一笑,“敢问妈妈,如懿姑娘喜欢什么花儿。”
“牡丹。”
华荣闻言心想,确实心气儿高,身在青楼,心想牡丹,志气了得呀。
可惜啊,她要喜欢竹兰梅华荣可能会抄写好诗给她,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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