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辚辚,马不停蹄,众人到得岸上,才见原来岸边早有家中马车相候,苏杨儿、小玲皆是弱质女流,连日里饱受折磨,早已困乏,进到车厢中,不久互枕肩头颠簸睡去。
到得傍晚,地势越来越高,马车停了下来。苏杨儿隐约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抱下车来,她也不管抱她的人是谁,便在结实的怀中蹭了几下,实在不愿睁开眼睛。
老王见阳宝抱着小玲、陆靖元抱着苏杨儿走下车来,忽然像是明白了甚么,又见苏千易两手空空,无所适从的样子,便道:“千易,咱们先回家去罢,该和老祖宗禀报了,省得他老人家着急。”
苏千易征道:“咱们回家?王伯,这里就是您家呀,您累糊涂了?”
老王却取出了一串钥匙,交于陆靖元道:“陆衙内,这是我家库房的钥匙,劳你这几日照顾保管,我有些心结要解,需在我家老祖宗那住上几日。”
陆靖元闻言,胸口“怦怦”两声,不明白他这话是甚么意思,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老王这番惊人的转变,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听他又对阳宝吩咐道:“阳宝,小娘子想要在家中修粮仓,如是近日开工,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把账记好了,回来我要查的。”
说罢,他便拉着同样满脸震惊的苏千易登上马车离去,留阳宝、陆靖元二人立在院中面面相觑,他们眼下各自怀抱着各自生平最爱的女人,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后,阳宝才咽了口唾沫,生怕吵醒苏杨儿、小玲二女,低声道:“陆…陆衙内,要不叫醒她们,先吃饭吧,她们在路上就吵着自己饿了。”
陆靖元漠然不答,心道:“看来老王见到那梅姑后,所受的刺激着实不小,莫非……莫非……他这是在劝我们及时行乐,勿要像他那样抱憾终身?”又想:“是了,否则他怎会将库房钥匙交给我,这分明就是请我做他家姑爷!”
便道:“饭就不用吃了,你带小玲回你屋去罢,不要辜负了老王一片苦心。”
说罢,他抱着苏杨儿大跨步朝西厢走去,阳宝不解跟上前去。
陆靖元住了脚步,皱眉低声道:“你跟着我做甚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懂么?”
阳宝十分尴尬道:“陆…陆衙内,这不妥罢,我看还是把她们叫醒罢。”
陆靖元生怕他坏事,冷声道:“你是傻子么,还是不能人事,这么好的机会,王伯这是在成我们,难道你瞧不出来么?”
阳宝意似不信,道:“真的是这个样子么,我怎么觉得他在考验我们?”
“考验?”听到这话,陆靖元心中一凛,阳宝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可就这样放任不管,来考验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便道:“考验甚么,我是你家姑爷,你是小玲的丈夫,便这样简单。”
陆靖元在中原所结交之人,非富即贵,无不是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他们这类男人玩弄女人从不会这样磨磨叽叽,往往是看中哪户人家的娘子,管她是千金名媛,还是寡妇人妻,只要得罪的起,便千方百计弄到床上,狠狠玩弄,玩腻便抛之脑后。
唯有苏杨儿,令所有人求之不得,自被她惊艳起,陆靖元满脑子便只有一个苏杨儿,但凡有人提起其中一个字来,他都会立时想到她,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在眼前,他又岂能轻易错过,这一次是她家长隐晦授意,可和上次下九流手段大有不同。
是以他见阳宝还在犹疑,不耐道:“你是不是真的下面有问题,你若不能人事,那把小玲送我好了,我管教她欲仙欲死,你看如何?”
他自是有意激怒阳宝,果然阳宝听他说的下流,登时惊怒交集道:“谁说我不行了。”
又摇头道:“陆衙内,你甚么都好,就是太贪心了。”
陆靖元本就是故意气他,听他这么说,微笑道:“那好,我们各玩各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阳宝犹豫了一阵儿,终是没有继续跟着他。
阳宝呆呆望着怀中的小玲,又瞧见陆靖元业已抱着苏杨儿走入房内,心想:“陆衙内与小娘子怎样,我管不着,我还是先把小玲送回屋里睡罢,看来我今晚要睡地铺了。”
阳宝平日虽然嘴上碎叨,但也只会说说,他与陆靖元大有不同。
陆靖元对苏杨儿是志在必得,却又求之不得,他这种目空一切的人一旦得到所想要的东西,会不会还保持眼下这样的热情,很难说。只因他生凭玩弄过的女人着实不少,尚未弱冠,在外却不知有多少莺莺燕燕围着他。
阳宝恰恰相反,他是已经得到,且格外珍惜,小玲虽只是个婢子,但在阳宝心目中敬若女神,他自岭南大山中走出,为学好一门手艺,漂泊这么多年,从未敢想有朝一日,能得小玲这样美貌的女子芳心。当下阳宝默不作声抱着小玲朝自己房中走去,一路心想:“王伯啊王伯,你这是怎么了?”
……
陆靖元入房,将苏杨儿轻轻竖放在床上,她睡的本就深沉,在他怀中时尚且香甜,这一着綉床美垫,更是舒适,只是耷拉在半空中的脚令其有些不安的砸了砸嘴。
此刻她依然身着男装,但横陈床上,长发披肩,不妨碍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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