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边听曲子边吃饭,顺带聊天,好不惬意。

沈安素专注弹琴,没心思听他们聊天的内容。

很快这首曲子就到了高.潮部分。她之前一直祈祷不要出错。或许是因为紧张,亦或许是本身就逃脱不了错音的命运,她还是弹错了其中三个音节。

周最虽然喜欢听古筝,可他那纯粹是附庸风雅,其实内里对古筝一点都不懂。晏竟宁和商离衡大老爷们一个,自然也是听不懂的。唯一懂的就只有盛延熙。

他读大学那会儿选修过一门古筝鉴赏课程,授课的老师是西南地区有名的古筝艺术家,深谙古筝演绎之道。他当时跟着老师认认真真学过几首曲子,《平沙落雁》啥好就是其中一首。

错音一出来,盛延熙当即就听出来了。他的目光投向那扇屏风,水墨山水,很是雅致。上头映出女子曼妙的好身材,若隐若现。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一曲过后,沈安素听到男人清冷的声线,没什么温度,“不用再弹了,出去吧。”

她顿时呼出一口浊气,如蒙大赦。

周最翘着二郎腿,不解地问:“怎么了二哥,弹得不好吗?”

盛延熙瞥他一眼,筷子往桌上一放,靠着椅子没好气地说:“错了三个音,你说弹得好不好?”

周最:“……”

沈安素:“……”

***

沈安素从包厢回到办公室,丁岱岱忙前来问她进展,“怎么样沈经理,过关了吗?”

“过关了。”虽然那人听出她错了三个音,但到底也没有为难她。这样看来应该算是过关了。

丁岱岱抚了抚胸口,“过关了就好,刚才我就一直提心吊胆来着,真怕你被抓包。这下我算是彻底放心了。”

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她口渴得厉害,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柠檬茶下肚。

还是之前泡的,这会子茶水都已经凉透了,一口闷下去,五脏六腑浸透着一股沁凉。

“包厢外有人守着吗?”她问。

“小吴和萱萱在守着。”

“行了,你去忙吧。我换身衣服去。”她将丁岱岱打发走了,自己到换衣间将身上那件旗袍换下来。

换好工作服,她又到会所四处巡视一圈,生怕自己有哪个环节没做好。

再回办公室觉得有点饿,到处找吃的。最后在抽屉里翻出一盒八宝罐头。打算吃了这盒罐头充饥。

这盒罐头还是之前同事许诗给她的。她当时没吃,随手扔在抽屉里,后面就给忘了。

用力拧开易拉盖,谁曾想一着不慎,割破了手。虎口处被锋利的盖沿划了一条口子。伤口不大,可割有点深,点点血丝渗出来。

很疼,她吸了口气。

她抽了几张纸巾盖住血,然后去找创口贴。可翻遍办公室,也没找到。大半夜的自然也不好出去买。

她一直拿纸巾摁住,一直等到伤口不在往外渗血。

精疲力尽的夜晚,还负了伤,沈安素烦躁的心绪加重。

***

几个大佬吃完饭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凌晨两点半,沈安素简直精疲力尽,但依旧撑着疲惫的身体丝毫不敢懈怠。

周最怠慢不得,那个男人她更是不敢松懈。脑子里有根弦绷着,而且绷得紧,生怕它下一秒就绷断了。

“沈经理,给我二哥安排一个房间,他今晚歇在这边。”结束后周最捏了捏太阳穴,公式化地吩咐沈安素。

“好的。”她撑着厚重的眼皮,面带微笑,乖顺地点头。

周最喝了酒,酒气四溢,似是不放心,“我二哥什么身份,千万不能怠慢了。”

“周先生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职业素养良好,不卑不亢。

“二哥,我们哥几个儿就先回去了。九重天不比那些五星级酒店差,你今晚就歇在这里,省得另外再定酒店。”

只见盛延熙努努嘴,音色清淡,“去吧。”

目送其他三人离开,沈安素从前台处取了房卡,微笑着对男人说:“先生,我带您去客房休息。”

男人点点头,嘴里发出简单的音节,“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姓盛。”

“请随我来,盛先生。”沈安素礼貌地说。

周最从始至终都没有介绍过他,想来是觉得她应该会知晓他的身份。毕竟游走在这个圈子,识人辨人是最基本的一项技能。

沈安素去年十二月才入职九重天,对于会所那些VIP客户她已经了若指掌。但显然这位盛先生并不在这些VIP客户行列。

事实上九重天的VIP客户规则是做给外人看的。周少爷有他自己的一个小圈子,商离衡和晏竟宁等人也并不在其中。

她私下和周最只接触过那么几次,对于周少爷这个圈子其实并不怎么熟悉。她见过最多的就是盛时的商总和晏家的大少爷,至于眼前这位盛先生她确实是第一次在九重天看到他。

沈安素惊讶于男人的心思如尘。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就能猜测到她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

九重天虽是会所,但在顶楼安排了一整层客房,都是按着高档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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