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也想知道教导出这么一个孩子的长辈是什么样子,当即也往那边看。便见一个相貌白皙柔美的妇人,再看,他一下就呆住了。慧娘容貌是美的,可也没惊艳到这种地步,当即便狐疑的看着他。

陈昭目光落在玄奇朝身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条件反射就要拉开步子下跪,玄奇朝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人前招摇。主仆多年陈昭自然懂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之后脸上在没有多余的表情。

慧娘将那银子装进了自己的包里,便走过去同陈昭说话。

“这位大哥,虽然这退烧茶吃着能强身健体,可到底也是药,是药总不能当着饭来吃”,也跟周老大夫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医术了,慧娘还想试试自己的本事,现在也正好是个机会,“我听我们家华恩说您的友人是年年秋冬都会高烧不退,身体虚弱?”

陈昭只知道这女人是老板娘,却不知道她和主子的关系,不过看她刚才跟主子站在一起,也拿捏不准该怎么对待,只点了点头。

“这大约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若不根治只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敢问这位大哥,是否从前开的药都是越吃身子越不好,不吃却不行?”

陈昭本来还在纠结对慧娘的态度,可一听她说的如此准确,当即幅心思都在了老孙的病身上,忙不迭点头“是,这位夫人说的一点不错。本来他刚犯病的时候身子还不似现在这么虚弱,可这些年药不断吃,身子却不断虚弱,看过那么多太……那么多大夫,药一次一次加重,身体却不见好,您既能说出来,又能研究出这退烧茶,是否有办法替他治?”

慧娘摇了摇头,陈昭正失望,她却道,“我们大夫讲究一个望闻问切,具体病人什么情况,我要见过之后才能下结论”,又看他如此失落,笑道,“如果真跟大哥您说的情况一样,那我倒是有办法治的,我从前见过这样的病人。”

陈昭喜极,“若能治好,我定要谢过夫人大恩大德。不知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那友人就住在客栈里头。”

慧娘自然赔着笑,对于这种一出手就是四五两银子的大主顾她自然要优先对待,“今日怕是不方便,手头没什么工具。待明日后我在跟大哥您一块去看看您那朋友。”又夸起了陈昭对朋友忠肝义胆,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慧娘一心一意吹捧者客人,然没看见后头玄奇朝越来越黑的脸。

陈昭倒是看见了,但他也不知道三爷为什么生气。后头玄奇朝看着这一男一女一搭一唱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道,“今日天色都晚了,慧娘你还不走?不是回去要给九叔公拔罐?”

慧娘这才似想起什么一样,拍了脑袋,“对了,差点儿把这茬儿忘了。”

陈昭也读懂了三爷的意思,连忙摆手告辞,“既然夫人还有事儿,那再下就不打扰了。”

人走远了,慧娘还收拾东西,边往外看,她在这古代这么长时间少见四五两银子出手的,尤其陈昭身上有种杀伐的气息,像是军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快却被玄奇朝挡在了身前,她往这边看他就往这边挡……

“走远了,还看?”玄奇朝先回的头。

慧娘刚想说他挡道话就被堵在嘴里,“我看怎么了,人长一张脸不就是被人看的吗?我长这么好看路上多少人看我?”她哼了一声,“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你能愿意当我的上门郎?”就算是假的,可要真一丑八怪让玄奇朝当上门女婿她还不信玄奇朝能答应?

“无论哪朝哪代,这个世界总归是看脸的。”

玄奇朝总是被她的歪理邪说所震惊,可这次还是忍不住问了,“所以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你说谁?”

玄奇朝:……

算了,他不问了,再问气的是自己,忘了更好。

陈昭这边丝毫不知道自己给主子添了多大的堵,刚回了客栈就跟老孙报喜,说已经找到了三爷。

“今儿个我激动了,得亏三爷提醒了我,不然我要当场下跪,那里那么多人,三爷的身份也得被人发现”,他们都知道如今朝局不明,既然发现了人是安的,自然隐姓埋名才更是安。

“小殿下见着了吗?他可还好?”

“小殿下我倒是没看见,不过三爷脸上神情并不凝重,小殿下应是安然无恙的。”

老孙听他这么说才安然放心。

“既然三爷要隐姓埋名,咱们暂时也不便回京城,先找咱们的人在当地安置下来”老孙如此道,陈昭也点了点头,“今儿三爷冲我比了个手势,约我三日后见。我先派人去查查三爷如今的身份和情况,等三日后见了面,再看三爷如何安排。”

观那小娘子和三爷在一起,许是三爷给自己弄了个药店老板的身份——虽然低微了些,但很不引人耳目。

陈昭丝毫没有想到自家主子已经堕落到给别人当上门女婿的地步,所以等查到的时候,他不免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老孙也是——上门郎啊,锦城的玄三爷去做人的上门郎?!这小妇人是多大家业!

——

慧娘这个时候正在点自己的家业,三十两银子那是要还债的,自然不算。

如今满打满算家里一共二十多两银子,听着是很多,可花起来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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