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和玉儿腾的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Co七慢悠悠的夹了一口菜,笑眯眯的道:“真他娘的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谢昆,老子吃酒吃得正高兴,你带着一群狗腿子闯进来,意欲何为?”

谢昆哼了一声:“黑七,知道你在并州一带名气大,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家门口,今天老子来收账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作壁上观。”

黑七依然满脸堆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闷葫芦微微侧过身子,面朝谢昆,用后背挡住了杨柯,手却伸向了腰间从不离身的短刀。杨柯以目示意黑七不要妄动,另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按住了闷葫芦的手。

黑七见机极快,立刻改口,嘿嘿笑着:“好、好、好,今日老子就作壁上观。”说完,转到了唐仲的身边坐下,也是半侧身子护住了他。

谢昆见黑七并未有所动作,松了口气,注意力却一下转到了玉儿身上,喉结耸动,换了一副嘴脸:“老刘啊,说好的腾地搬家的期限已经过了半年多了,老占着我的房子不挪窝也不是个办法吧,我是念在乡里乡亲的没有太过逼你,但你也得知道好歹不是吗?”

老刘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谢老爷真是大善人,老汉我一纸房契,祖宗三代置的心血送给你,换回来的就是我儿子的一具尸体,我老刘家如今断子绝孙都是仰仗谢老爷善心成啊,真要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了。”老刘一边说,一边突然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嘭嘭有声,两下就额头出血。.玉儿死命拖住父亲,哭叫着:“爹,您快起来,快起来啊。”

谢昆嘿嘿笑道:“老刘,你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我还真不知道啊。这下简单了,房子不要了,我还给你,你这闺女就换你的祖宗心血,跟着我享福去吧。”说完这句话,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走过来就要抓玉儿。

“慢。。。。。”两个大汉不由一愣,原来是一直坐着的杨柯站起身,拦在了老刘和玉儿的面前“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但没有拿人来抵的道理。”说完,杨柯朝黑七做了个眼色:“把箱子打开。”黑七略一思忖,随即会意,将自己身旁的藤条箱子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顿时金光耀眼,竟是几十锭金子。谢昆和手下一下子愣住了,满眼的贪婪之色。

“一锭金子值钱一万,留下房契,以后你和老刘互不相欠。”杨柯淡淡的说道。黑七取出了一锭金子放到了谢昆面前。一万钱换这处宅院多出十倍都不止,但谢昆眼睛盯着箱子,咬着牙冷笑:“不换。”

杨柯伸手又取出一锭放到谢昆面前,一直放到了十锭,谢昆面孔扭曲得变了形,依然咬着牙齿狠狠的说:“不换。”杨柯却伸手从谢昆面前的十锭中取回了一锭放到箱子里,谢昆牙疼似的吸了口气:“换、换、换。”一把从怀中拿出了房契,扔到桌子上,手忙脚乱的将金锭往怀里塞。

杨柯突然伸手按住了谢昆的手,直视其眼,一字一顿:“你可要想清楚,这些金子你真的想拿?”

“怎么,你想反悔不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昆不禁有些失态。

杨柯收回了手,笑了笑:“我是怕你反悔。”

谢昆看着杨柯,目光阴晴不定,停了片刻一脸奸笑:“你不反悔,我自然更不会反悔。”说完这句话,掉转头吩咐随从:“走。”一行人等片刻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老刘和玉儿扑通一声跪在杨柯的面前,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要叩头,杨柯伸手拉住了两人:“钱财身外之物,不必如此。真要谢我,就再去给我们添几个下酒菜,刚才这么一闹腾,饭菜都凉了。”

黑七也笑着说:“是啊,老刘,真要谢我们,就再去厨下整治几个菜上来。”

老刘和玉儿一叠声的答应:“好、好、好。”然后朝后厨而去。

杨柯待父女二人出了大堂,对黑七低声嘱咐:“老七,他们必然会派人回去叫人,其他人会在村外监视我们,你和葫芦兵分两路,就能追上他们。”

黑七应了一声,闷葫芦一声不吭就要往外走。唐仲伸手拦住了他们,对黑七和闷葫芦低声吩咐了几句。二人不住点头,便匆匆出了门。

杨柯与唐仲重新落座,杨柯问道:“二叔,您又面授了什么机宜?”

唐仲捻须微笑:“我让他们将回去报信的人的尸体埋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再往谢昆的身上藏一锭金子。”

“门下之人见财起意,勾结匪徒,劫杀主人,地方官对这桩无头悬案也算有个说辞了,二叔真是心细如发。”

“此等卑鄙小人,贪财好色,豺狼心性,死有余辜,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一路上都有官府盘查,公子切记再不可轻易揽事,容易暴露行迹。”

杨柯肃然拱手:“二叔教训的是,休烈谨记。”二人正议论之时,刘氏父女端着热气腾腾的几碗菜蔬又走了进来,重新摆放碗筷,父女二人看到屋里只剩下了唐、杨二人,也不追问黑七等人的去向,只是千恩万谢,殷勤的劝酒夹菜。杨柯不停的向老刘请教当地的风俗民情、百姓岁收、匈奴族人的情况,老刘也一一细细作答。这巡酒喝了足有一个多时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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