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半个身子凑在她面前,闻言抬起眼端详着她如画眉目:“嗯?”
略有点沙哑的声音让阿芙没来由地脸红了一下。她有点难启齿,手指在叔裕的领口绞来绞去。
叔裕无法抵挡这样娇娇的她,握住她的小手,重重地又亲了她一下。
“好饱啊..”阿芙半响挤出几个字。太饱了没办法做某种运动了嘛!
叔裕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掌不住大笑出声,翻身躺下,把她也搂进怀里:“那就歇下吧。”
早上阿芙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准备回门。
昨晚叔裕硬是被从被窝里唤去兵部,也不知那边有什么事,到这会也不曾回来。
樱樱给她整理披挂的时候偷偷说,元娘急了一夜了,就怕早上姑爷回不来,让姑娘一个人回门。
阿芙不语,心里也有点忐忑。
元娘手里活不停,可是眼神一直往屋门口瞟,直到二爷的小厮周和过来请安才松弛下来。说是二爷在载福堂收拾好了,等二夫人好了就出发。
阿芙过去一看,得,这俩黑眼圈挂的,想来是一宿没睡。
叔裕有点赧然:“昨晚城外有点事,让你等久了吧?”
阿芙看着他,有点心疼,轻轻摸了摸他有点憔悴的脸颊:“夫君若是累了,便不用陪我回去了,好生歇着便是。我也只是回家看看,又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叔裕不意得到这般温柔的体贴,握住她的手指轻吻了一下,嘴角一勾:“没事,哪里有你一人回门的道理,我已告了假了,你别担心。”
鉴于叔裕的脸色不妙,这一趟就没出去抛头露面。不像从前那样起码,委委屈屈地同阿芙两人坐了一顶大轿子,元娘跟在一旁行走,后面浩浩汤汤跟着几百担回门礼,这边他们已经到了向府,那头还有挑夫刚刚出门,场面极为盛大。
向夫人和向老爷早就站在慈顺堂门口翘首企盼了,好不容易按耐住,看着女儿女婿相依着来到他们面前,向夫人是一把就把向芙揽进了怀里,抱住就不撒手,元娘也跟着抹泪,根本没人注意叔裕的憔悴。
向老爷同叔裕寒暄,身后立着三位公子,都是气宇不凡,神色沉定。叔裕颇为欣赏,不免夸了一番向老爷教子有方。
虽说叔裕同向老爷均为六部首脑,可年纪相差20岁之多,叔裕又是有军功在身的,因此翁婿相见,叔裕还是无意间带出了几分位重者的积威,否则哪位姑爷上来便点评妻兄呢?
嫡长子向铭君和庶三子向铭则都还颇为受用,只有嫡次子铭晏多想了点,深知小妹高嫁自有高嫁的苦楚,可是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裴将军是个良人了。
他转头望向那边,向芙的大嫂穆欢年好不容易劝住抹眼泪的母女俩,两人一边一个扶着向母慢慢走过来。
叔裕给欢年行礼:“见过嫂嫂。”
欢年虽然出身商贾,可是母亲家教有方,还教出了两位娘娘,所以应对极为得体:“裴尚书快请起。在家门之内,日后妾身就斗胆唤您一声妹夫了。”
叔裕笑道:“那是自然。”
阿芙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叔裕。
留下一帮男人们在慈顺堂里闲侃,阿芙同母亲嫂嫂们转回了后院。
一进母亲的院子,就见姨娘姐妹们乌压压站了一院子。
韩姨娘热络地迎过来,挤开元娘,拉住阿芙闲着的那只手:"呀,三姑娘回来了!看着三姑娘比从前更水灵了些,可见这裴二郎是知道疼人的。"
向夫人一脸不耐烦:"你又知道了!这才成婚一日,她就水灵了?这般能耐,我们姑爷是太上老君不成?"一番话说得韩姨娘讪讪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阿芙就轻轻抽了回来,藏在袖中。
欢年打圆场:"各位姨娘快进廊下吧,这日头晒,别直愣愣顶着。母亲,您也快些进屋里了吧。"
向夫人又剜了韩姨娘一眼,这才一甩袖子往里走,倒把扶着她的阿芙拽了个趔趄。
向芙的庶姐向烟就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抿嘴笑道:"妹妹小心。"
向烟是姐妹里的万金油,剩下三个都是娇小姐脾气,一点就着,每次都是她和稀泥。
向芙也朝她微微一笑,两人相偕着进屋去,看起来倒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样子。
远远看见屋里唯一的那个身影,估摸着就是嫡姐向纯,只有她敢在娘前头坐下。阿芙心里实在是叹了口气:唉,真不想跟她打交道。
这个姐姐,一个娘生的,从小就跟她过不去。跟裴家这门亲事本来娘是想嫁了她,最后谁知怎得一通操作,裴家敲定了自己,这事向纯还没发作,还指不定怎么拿话激她呢。
向烟好像品出了什么似的,轻轻附耳道:"三妹妹也别担心,大姐姐到底是你的嫡亲姐姐,总是疼你的。"
阿芙不待反应,元娘生硬的把两人隔开:"二姑娘,月姨娘找呢。"
月姨娘巴不得向烟多和向芙呆着,怎会这会找她。向烟也知趣,知道元娘不喜旁人离间这两位嫡出的姑娘,便笑吟吟走去了。
刚进屋,向夫人心急火燎的大嗓门就响起来:"小芙,你怎的这么慢?快来为娘身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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