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达到如今地位,也不可能是真就清高自傲到弯不得半点腰身,是不需要理睬任何应酬的角色。

    只是需要他放低姿态的,在业界内已是寥寥可数而已。

    小许应道:“好嘞!”

    宴清莞尔。

    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是,其实他之所以肯答应,还有个不好告人的小原因。

    ——吕步挺有意思的,他想走近一些观察看看。

    在那场让双方都很愉快的试演后,宴清就不自觉地对他多有留意,也注意到了越来越多的有趣地方。

    其他来探班的老总只象征性地坐了一小会儿,就赶赴他处了,唯有吕步留了下来,还大有在此生根发芽之势。

    吕步毫无掩饰自己目光的意识,灼灼视线大部分时间都落他的身上,偶尔才会投向张缭和钟导。

    宴清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种企图心十足的注视,竟然真的不曾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厌恶反感。

    每当钟导停下,皱着眉头给张缭讲戏时,吕步就会默不作声地站过去,也跟着听。

    钟导还好,只要进入工作模式就是神贯注的,只当吕步是一根高大的柱子,彻底无视了他;张缭就没那么坚强了,每当吕步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神态就额外僵硬。

    宴清恐怕是在场唯一看出来吕步真实心思的人了:对方根本不是多关心剧组进展,更不是重视张缭,而是摩拳擦掌、企图抢走吕步这个角色……

    可惜钟导对吕步的怪异心思一无所察,在他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跟前晃悠时,顶多感叹一下对方这得天独厚的扮演吕布的条件,就不会想其他的了。

    吕布图谋不轨未遂,就往别处下功夫。

    晚上的盒饭是吕步的助理改从大酒店里订的,菜式尤其丰富,两位主演和钟导的更是豪华得引人侧目,宴清还发现,里头是他喜欢的菜式,显然是吕步事前交代过了。

    一边等化妆师替他卸妆,一边寻隙问:“一会儿是去哪里?有具体说吗?”

    小许还没回答,化妆师就笑了:“宴老师也去啊,真是太好了!”

    宴清玩笑道:“能白吃白喝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况且我有听说吕总一向慷慨大方、出手爽快,想必会大有口福了。”

    化妆师乐道:“没想到宴老师这么接地气啊!说实话,任谁刚见到您,都只以为您是里那种餐风饮露、吸取日月光华的神仙中人呢!”

    宴清轻笑一声:“那得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个喜爱铜臭酒肉的俗人而已,越是实际的好处,我就越是欢迎呢。”

    “宴老师太幽默了。”

    化妆师笑得花枝乱颤,小许趁机答道:“是颍川酒店。”

    宴清对这里并不熟悉,倒是莫名地喜欢这酒店的名字:“离得远吗?”

    小许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道宴清已渐渐熟悉的声音给抢了白:“不远,一会儿跟着我的车去,顶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赫然是一身汉末武将的短打便装、威风凛凛的吕步。

    吕步也不客气,还说着话呢,就在小许空出来的宴清身边的折椅上坐了下来——宴清很清晰地听到了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嗤啦悲鸣,然后露齿一笑,竭尽友好道:“小缭不争气,给宴老师添麻烦了。”

    宴清听他没依上次所约好的那番,直呼自己名字,心里莫名有点异样,却不露分毫,只摇头:“怎么会呢,一开始都处于摸索阶段,而吕布又是个自身充满矛盾魅力、先抑后扬的英雄,要将他演好,对谁都是极大的考验。而且遇到难题,互相帮助,努力解决,而不是互相埋怨,才是个健康的团队。小缭很有天赋,多亏了你的启发,进步也很显著……”

    他们说话的时候,化妆师只默默地加快了手底的动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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