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还望各位前辈指点一二。”

方晴闻言点了点头,把脸朝龙有悔那里转了过去,说道:“龙师兄,此子天份非凡,我们都想要这个徒弟,他自己也不知如何选择,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各自使出手段比试一二,好让他知道该怎样定断,如何?”

“好!”龙有悔哈哈大笑,反手取下了背上大门板一样的重剑,扛到了肩上:“方师妹,那我们就来过几招!”

韩落星吓了一跳,以为两位名师是为了自己要大打出手,正要下意识出言阻止,却听闻那边林望舒淡淡地说道:“师父挑徒弟要看资质,徒弟挑师父,自然也要看师父的本事,这一向都是我们天下三柱的规矩。长辈们过招,你们也长长见识。”

这话是说给韩落星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于是韩落星也不再多说什么,垂手立于一旁,认真地观看起来。

方晴抽出腰间的那柄方方正正无尖无刃的木剑,对龙有悔说道:“龙师兄,小妹此剑名为非攻,是自己一刀一刀削出来的。这个小辈从小学的是十六式梅花剑,那么小妹就用这十六式梅花剑,向龙师兄讨教!”

韩落星闻言悚然,十六式梅花剑是他韩家的家传绝学,在陇中也算是颇有名气,向来一脉单传,只有家中男丁可学。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自家这套剑法并不能算是顶尖,哪怕是和江湖上一些剑宗传承的剑术相比也相差了不少,但这位远在千里之外的灵镜门岛主,竟然要用他家的剑法,来与另一位顶尖高手切磋?这时候,韩落星已经完忽略了为什么方晴会自家剑法的疑问了,只有满脑袋的惊讶。

龙有悔眯着眼点了点头,说道:“师妹你这剑有点意思,以木所制,长三尺宽三寸,分厘不差。我的悔剑,你应该很了解的,我就不废话了!来战吧!”言罢,重剑从肩上挥起,带着一股狂烈的剧风,席卷向方晴。

面对这有劈山之力的一剑,方晴并没有选择避退,而是手腕翻转,非攻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轻柔地拍打在了重剑的侧面,木铁相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不知为何,却震得重剑向旁偏了一丝,就这么一丝的偏差,重剑划下的轨迹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方晴的头顶变为从她肩旁劈落,罡风带动方晴的衣袖飘荡,却没能形成任何伤害。

“一枝先破玉溪春!”韩落星惊呼出声,方晴使的这招正是他家传绝学中的一式剑法,但无论举重若轻的手法还是出剑的凌厉、精准,都绝非他平日所见所闻能及。

方晴翻手间破去了龙有悔来势恐怖的第一剑,但龙有悔也绝非易与之辈,一剑劈空后,老者大喝一声,握剑的右手手臂处青筋爆起,剑势在砸落地面前被生生止住,数百上千斤的大剑瞬间从竖翻横,于咫尺间去旧力起新力,斩向方晴的腰间。

而方晴面容沉静似水,对于这致命的一剑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手腕一翻再翻,木剑如游龙一般,却是从重剑下方探了进去,脚步微侧、身形偏倾,非攻剑自后向前一抬,摆出了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但是却将重剑的来势给破了,使重剑变得向上削去,从方晴头顶划过。

另一边,韩落星再次惊呼:“醉折残梅一两枝?”这次是用上了疑问句,因为他也不太确定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自家的梅花十六式,还是说更好的、改良的梅花十六式。

方晴与龙有悔的交手,确是顶尖高手的过招,龙有悔的重剑来去,每一招都夹带着分金断石的罡风,毫无花招和杂余动作,一剑即出便是直指要害,丝毫不见留力,却往往能在力尽处陡然生出新力,连绵不绝。虽然此人名叫“有悔”,剑名也叫“悔剑”,但很明显他的出招和见力,都半点看不到悔意,一往无前,不破华山不回头。

而方晴的剑招则是精妙到了极点,使的虽然是陇中韩家的梅花十六式,但每一剑的去处与使法,都是她自己的计算。这些呼吸间的心算落到实处,就变成了极其可怕的精确结果,就像那把非攻一样,三尺长三寸宽,一厘一毫都不差,正好击打在重剑来去大势的最关键点处,以四两破千斤,手腕来回翻转间划出的是一横一竖的剑影,没有韩落星记忆中梅花剑法的华丽,却充满着方正的美感。

两人的状态渐入佳境,交手也显得白热化了,方晴不再于一小处腾挪,身形飘忽了起来,龙有悔的左手也握住了剑柄,门板一样大的重剑被他舞成了台风,剑风刮得周围众人面部生疼。

方晴在经过最初的后手防御后,开始寻找龙有悔的破绽进行反击,但龙有悔的剑招以攻为守,即便存在破绽,方晴也不敢轻易探进,否则很有可能是个一死一残的后果。打到后面,两人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剑招开始有了松动。

林望舒看着场中,摇了摇头:“方师姐太骄傲了,仅以梅花剑法,是破不了龙师兄的混元剑法的。”

纪狂也点头道:“这一场是龙老哥占了便宜,若是方晴放手施为,胜负还未可知。”

果然,随着剑与剑的不断碰撞,方晴的精妙计算开始出了问题,即使她心中的计算没错,但剑之落处已经开始有了偏差。而龙有悔也绝非寻常对手,他不在乎计算和精妙,他要的只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和连绵不绝的扑杀,他带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