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芹外表被打得很惨,但索性内伤不重,在医生检查没有脑震荡后,就由护士上药。
对方才帮了她不久,冯茜莺急着摆脱这种小恩小惠,干脆好人作到底,就站在旁边等他。
洛雪芹从小到大没被人那么教训过,擦着擦着,竟慢慢掉眼泪,不一会秀气的五官就皱成一团,开始支支吾吾哭起来,这会她可哭不出美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活像个被妈妈打屁股的小男孩
护士以为是男孩子争风吃醋,一边擦药、一边碎念起冯茜莺,冯茜莺听得一头雾水,但难得看到洛雪芹哭得那么真心、那么好笑,也就装装样子听着,心中可惜没把手机带出来给洛雪芹照一张相。
洛雪芹这一哭就哭了足足半个小时,两颊和脖子都哭得红艳艳的,脸上还留着大大大小的瘀青,整张脸看起来又青又红又紫,颜色好不精彩,都可以加入马戏团去杂耍了。
其中一个护士看不下去,还多嘴啐道:小姑娘才这样哭……结果洛雪芹哭得更惨,完不计形象,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住,整个人几乎快化成了泪人儿,这会连其他病患都从外面探头探脑。
最后是冯茜莺看不下去,用外套包住她的脸,不让她继续哭给一室的医生和护士看,对方一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扑进冯茜莺的怀里,抱着她继续闷哭。
那个护士似乎也很抱歉,在两人离开前偷偷塞给冯茜莺一百元,冯茜莺很自动将钱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当作是她陪洛雪芹来的钟点费。
回到家后,已经八点了,冯谦人坐在客厅等得焦急如焚,洛雪芹怕死了冯谦人,一溜烟就逃回房间,只留下冯茜莺不耐烦地跟冯谦人解释,三人算是不欢而散。
晚上,冯茜莺被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就看到洛雪芹拿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就像以前洛家没人,她跑来自己家借宿一晚一样,那时她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亲密无间,不过现在………..
“别开玩笑了。”冯茜莺不禁皱眉,之前还没被冯谦人打明白吗?她真以为那些恩怨都一笔勾消了?
冯茜莺果断关上门,不理门外的呜咽声,回床就倒头睡去。
隔天,洛雪芹以生病为由请假,不意外,她需要一天的时间好好修养脸。昨天的意外,冯家也只有兄妹俩知道,所以父母问起洛司晴的病况,彼此都心照不宣,随意敷衍过去。
冯谦人本来想和妹妹一起上学,但冯茜莺根本不想理他,一下就搭车走了。
到了学校,没有洛司晴和那些捣蛋同学的早晨格外清净,冯茜莺坐在位上,正要打开书包复习今天的小考时,几团纸条同时丢了过来,正中她的桌上。
不会吧?冯茜莺顶着周遭那些恶意的目光,打开纸。
每张纸条都是不同人写的,但都是娟秀端正的笔迹,有八成都是女生写的,内容也差不多,有狐狸精、烂货、女表等对性别不敬的词眼,不过唯一戳破主旨的是一张写着姐弟杀手的纸条,冯茜莺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
哇哇,还真会联想,不过说真的,昨天应该趁洛雪芹被打昏时,把他拉到大马路上躺平辗死去!
她抬头,正好看到黄雅婷和一群女生在前面叽叽喳喳,其中几个女生听着听着,纷纷回头给自己厌恶嫌弃的眼神。看来弄走吴凯那群人是不够的,她还漏了一个黄雅婷,之前已经被整成这样,沒想到对方还是贼心不死。
好吧,今天就是魔力时间!冯茜莺哼着歌,打开手机,翻到聊天室之前的谈话纪录。
下礼拜一就是期末,今天各科老师都在忙着复习和检讨考卷,所以一下课就见到一迭又一迭的考卷在桌椅走道间传递,都是半学期以来各科的小考。不到一会,教室里的每张桌子都被雪白的考卷覆盖,大家整理得手忙脚乱,服务股长还很好心地关了电风扇,以免桌上的考卷到处飞。
冯茜莺看着附近的桌上都放满了考卷,自己桌上却连一张考卷都没有,就算她之前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但也不可能漏掉那么多次的小考。她立刻问了几科的小老师,但对方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冷嘲热讽。
一会就要上课了,冯茜莺没办法,只能拿出考试常用的原子笔和几张白纸,她把纸笔都掩在桌下,然后命令已经划上魔印的原子笔在纸上重现当初的考试/答案。
不到一会,十二张只写上答案的白纸便热腾腾出炉了,上头的字迹和冯茜莺如出一辙。冯茜莺找了没什么心眼的体育股长张承翰借考卷对答案,勉强补了不见的那几张考卷,一切还算顺利……..
下午的自习课被拿去给国文,所以今天有三堂国文课,上午两堂,下午一堂,秦老师虽然是位漂亮年轻的女老师,但少言寡笑,看上去就不好相处,一堂课下来学生都乖得像绵羊,
午餐时间到了,秦老师一走,班上的同学都偷偷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下午还是这位严肃苛刻的老师,教室的气氛不禁有些恹恹的。
值日生抬来午餐盒,冯茜莺转身要去拿便当盒,恩?不见了?她明明挂在椅子上阿?
冯茜莺转身,正好有几个女生朝她这里轻笑。
冯茜莺默默低下头,右手一翻,五芒星一下就浮现出来,比起以前令人不寒而栗的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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