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子刚走,玉衡就捧了碗冰镇的银耳汤过来:'“晚弟,喝吗?这是我让人从酒楼里才买回来的,还冰着呢!”

'好。”封晚晚也不客气,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就喝。

一勺接一勺,很快就见底了,抬头,见玉衡正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你喝了吗?“封晚晚问。

玉衡嘴角噙着笑意:“没喝。”

有点尴尬了哈。

封晚晚放下碗,搓了搓手:“要不我给你拿点玉梨膏吧,我做的,很好吃。”

说着就去翻自已的食盒,里面放着的都是些她在车上准备的小零嘴。

“吃吧!”封晚晚将自已的食盒推到玉衡面前,只见里面有粉黄色的玉梨膏、用油纸包着的自制薯片、自制的雪花酥、自制的小饼干等,装满了一盒子,都是跟玉香她们一起没事时捣鼓出来的。

“那就谢谢晚弟啰!”玉衡将食盒的盖子盖上,连盒子一起抱进怀里,碗也不要了,直接往门外走去。

“喂……”封晚晚下意识的站起身喊着。

玉衡转身,扬了扬眉:“难道晚弟这些不是给我吃的吗?“

她能说不吗?

刚吃了人家一碗冰镇银耳汤。

封晚晚忍痛的挥挥手:“给你吃的,给你吃的,拿回去慢慢吃吧!“

“嗯!”玉衡捧着食盒,心满意足的迈出门外,脸上的表情似中了头彩。

到了自已的房前,见绿绮正站在他门了:“有事吗?”

绿绮见她家公子捧着一个食盒,脸上笑的如一树盛开的繁花,不禁有点傻了。

“有事吗?”玉衡又问了一句。

“噢,公子,刚刚封公子的人来了,将我们的马车拖走,说是要改装一下。”绿绮回神。

“好,我知道了。”玉衡走入房中,顺手关上了门。

休息了一个白天,夕阳渐渐西沉,封晚晚刚出客栈大门,就见一行二十多名侍卫带着一辆马车过来投宿。

这配置?

真眼熟。

封晚晚唤过钱勇:“打听一下,这一行人的身份。”

“好,公子。”钱勇正准备转身去打听。

“不要打听了,我知道,那是皇甫家的小公子。”燕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衔了根糖葫芦走到了封晚晚身边。

“你怎么知道。”封晚晚问。

“那队伍里有个侍卫跟我以前是朋友,我刚告诉他我们昨晚遇袭的事了,让他们小心点,估计他们才是对方真正的目标。”

不愧是在江湖上混的,一叶知秋。

钱勇进退两难,他……这是不要去打听了吧!

“我们出发吧!”封晚晚见钱勇这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

“嗯,我们今晚过后就会到青衣谷了,公子,是直接到青衣谷与展盟主汇合,还是先到青衣谷所属的‘青山镇’休整一下。”钱勇问。

“到青山镇吧。”会合不会合都一样,她跟那什么展盟主又不熟,就不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好的。”钱勇领命而去。

封晚晚转身看着站没站相的燕烈正倚在客栈的门框上,弯着一只腿抖个不停:“你还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不去青衣谷。”

“一起呀,怎么不一起,封姑娘的那些吃食我还没吃够呢!”燕烈跟他们一起走了一天,就现了原形,原先还挺知礼的,现在嘛?说的好听点就是不拘小节。

“晚弟,你不跟我坐一辆车吗?”玉衡也走出客栈。

“不了,我自已的车修好了。”封晚晚的车不但修好了,还多买了一辆,让那个侍卫累了,可以轮流的到车上休息。

“噢!”看得见的失望写在玉公子的脸上。

封晚晚视而不见,那白色的车她不想再上去了,怕自已会忍不住又想拿鞋子去蹭车上的地毯。

“我走啦!”封晚晚跟玉衡挥挥手,顺便奉上一个笑脸,转身就往自已的车驾走去。

燕烈看了一眼玉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看着封晚晚身手利落的上了车,连个头都没回,玉衡的脸色阴了下来。

两个队伍,相距不足百米,载着落日的余辉往城门外驶去。

刚出城门,就见一人骑了匹马追了过来,到了燕烈的面前,不知说了什么。

燕烈勒住缰绳停下马,待后边的马车驶近了才对着车厢里的封晚晚说道:“刚皇甫小公子的侍卫来说,皇甫小公子想跟在我们后面,问可不可以。”

这么大的路,又不是她家开的,她能说不行吗?

“让他跟吧!”

“好的。我替他们谢谢封大姑娘了。”燕烈揖了一礼,打马走到刚那位侍卫前说了句话。

只见那侍卫点点头,对着封晚晚的马车揖了一礼后就往后奔去,估计是去跟皇甫小公子汇报情况了。

三路人马,六七十人,硬生生的将队伍拉长了一二百米,所到之处,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

封晚晚坐在车里,掀开窗帘,见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不由的拉开前面的车帘:“钱勇,走慢点,到没人的地方再加速。”

“好的,公子。”钱勇做了个减速的手势,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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