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和封晚晚的谈话一直到午时才结束。
临走前,封晚晚提出想去看看许年如,问些事。
“延华,你陪晚晚去看下她大师兄吧!”展鹏飞给儿子穿针引线,这么好的姑娘这傻小子竟然不知道珍惜,想着,展鹏还特意给儿子挤了挤眼睛。
展延华;“……“他父亲这眼睛是不舒服吗?
许年如是被关押在一间密室内,展鹏飞并没有虐待他,还将自家的暗卫及明卫派了五个守着他,白天、晚上,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他主要是怕这人想不开,自杀。
在事件没有大白天下后,这人还不能死,也不能死在他这里。
自昨天下午展鹏飞派人将他押到此处后,许年如就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拒绝跟外界的一切交流。
当封晚晚带着钱勇进去时,许年如正躺在室内唯一的床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屋顶,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后悔自已所做的,枫儿那么美好的女子,却嫁给了师傅这个粗人,每日独守空房……
可师父,他又想到当他一刀刺在他身上时,师父看向他的那个复杂的眼神……
可为了枫儿,他的枫儿……
“在想什么?‘许大师兄’,让我猜猜啊,在想封夫人,还是在想封庄主现在在那里?有没有回到‘枫停山庄’跟封夫人夫妻团聚、和好如初、琴瑟和鸣……”
封晚晚的声音,在幽静的密室里响起,扣响了许年如封闭的神经。
“没有、没有、都没有,我告诉你,那封南平被我杀了,你们不会找到他的,枫儿是我的,她自由了……”
许年如从床上一跃而起,如同一个发怒的猛兽一样,愤怒的看着封晚晚,若不是这个女人,他跟枫儿肯定还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现在呢,现在他被困在这个小屋里,枫儿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许年如想着就往封晚晚身上扑去,“哐……”扣在他手腕上的铁链没让他离开床太远,他只向前扑了一步就被链子拉了回去摔倒在地。
封晚晚冷眼看着这一幕,见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许年如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才一天多不见,他那还算俊美的脸上已冒出了很多青茬,连一向规规矩矩、安安静静束在发冠里的头发丝也变调皮了,从玉冠里一缕缕的跑了出来,遮住了他半边的脸。
这模样,封晚晚看的心里真痛快!
地上的许年如先是看了眼自已被铁链扣住的手腕,手腕上已经有一道淤痕,刚才的一摔,上面又增加了一道红痕。
然后才抬头看封晚晚,眼里的恨意及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将这眼前的封晚晚烧的体无肤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你现在这么愤怒的看着我,那封南平在被你刺了一刀后有没有这样愤怒的看着你!或是他是惊愕的看着你、失望的看着你?你想想,他是怎么看着你了?”封晚晚的语调很慢。
他当时是怎么看着我的?
封晚晚的话使许年如陷入了回忆,那天他从悬崖上飞身而下后,找到了摔落到崖底的封南平,封南平因为用剑刺在崖壁上作了缓冲,所以掉在崖底时他还是清醒的,那时,那时自已做了什么,过去扶他,然后在他后背刺了一刀,然后呢……许年如敲了敲自已的脑袋,然后封南平看自已的眼光很复杂,失望、唾弃、冰冷,好似不认识他一样,一把将他推开,跃进了河里……
“你想起了什么,看你的眉头皱成这样?我父亲还活着吧……”封晚晚继续引导。
封晚晚的话使许年如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没有,没有,封南平再也回不来了,他自已跳进了河里,被我刺了一刀,跳进了河里,他死了……哈哈,他死了,我的枫儿自由了,自由了,我和枫儿都自由了……”
许年如疯了,两手高举,仰天大笑,颠狂如魔,铁链在他的双腕间‘哐哐’作响……
密室里许年如的狂笑声和铁链的‘哐哐’声交织在一起,一直延伸到门外。
门外的展氏父子面面相觑,封庄主真是这许年如杀的,从昨天到今早,展鹏飞也问了许年如几次,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睁着眼睛看屋顶,不吃饭也不说话。
想不到封晚晚一来,就将这事件的经过问了个大概,展鹏飞有点自愧不如,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
看着自已面前的这个傻小子,还想跟人家退婚,人家没嫌弃你,你就赚大了。
想想这里面的许年如,和那外面不知下落的青黛,一个被自家儿子引为好友,一个被儿子当作恩人,可这两人,却都是杀师的疑凶,据他所查,那青黛在青衣谷谷主一案中虽不是主犯,但也是帮凶。
展鹏飞拍了拍展延年的肩膀:“封姑娘要出来了,等会儿你送送她吧!”
说着展盟主先撤退了,让那丫头看见他站在这里不好,还是给这两个小家伙多点相处的机会吧。
唉,但愿他家这傻小子能早点想明白。
“噢!”展延华看着自家父亲离去的身影,都不知道他刚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他的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刚刚许年如的话:“他死了,我的枫儿自由了,自由了,我和枫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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