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袖的话颤抖了三人的心,藤萝带着颤抖的手靠近自己的脸,游初春咬着唇道:

“都是那个邓灵太狠了。”

陆盈袖没有过多纠缠,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闻了闻,靠的最近的景惜芳扭头问道:

“好像是荷花香。”

陆盈袖瞧了景惜芳一眼,笑了笑道:

“是啊!”

说完便将熏香重新包好走了出去,看着离去的背影,藤萝却只是停留在方才的话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之前听一个宫女说六皇子的衣服带满荷花香,每次洗都是一池子的香味。”

游初春不解的看着藤萝,景惜芳却是抿嘴一笑,

“罢了,各人皆有志向,由她去吧!”

见着满眼疑惑的游初春,藤萝还是叹了口气,道:

“六皇子爱荷花香,衣物皆以荷花熏香熏过,盈袖,也真是有心。”

这样一讲,游初春也明白了,低下头好似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道:

“就算不能成为皇帝的后妃,能跟着皇子,也是好的。”

“这些话,不是我们这个身份该说的,好了,不提这个了。”

闻言三人便默契的谁也不再多说,游初春暗下眼眸,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藤萝的伤。”

藤萝听闻伸手想了想,

“无大碍,留疤应该不会,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邓灵,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景惜芳一声惨笑,

“那她想怎样?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过就是太子令送衣罢了,这不过是主子调派下人罢了。”

“在宫里,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藤萝的眼神带着一丝阴暗,突然抬起看着景惜芳,道:

“我们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除掉对手了,之前两次,真的是运气太好,但上天,不可能总是这样眷顾我们。”

两人对上藤萝的眼神,带着的狠戾让两人又一瞬的错觉,气氛陷入了沉默,景惜芳扭过头,

“我知道,在宫里,没有权力,就只能任人践踏,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更是可悲。”

游初春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我们一直被欺负,再到今天被人陷害,藤萝还被打了脸,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机会已经来了。”

藤萝突然说话,两人却是疑惑,藤萝抬起头看向窗子,幽幽的道:

“机会,就在惜芳身上。”

景惜芳轻皱眉头,

“你是指……太子?”

“是。”

此言一出,三人没有惊慌也没用镇定,好似本就该发生,只是在等待时间而已。

藤萝换了个姿势坐着,道:

“这是一个机会,这宫里的女子,那个不是带满了心思,眼角眉梢,带满了算计,那些出身显赫的女子,情爱不过都是联姻,心里装的,都是家族的指应,那日,太子看惜芳的眼神,我便明白了,惜芳的眼神眉目,太干净了。”

游初春闻言侧过头看去,长在山村的女子,又受到书本的熏陶,眉目的纯净染上山林的清明,眼神似泉水的流淌。

“第一次我只是疑惑,直到太子令你送衣,我知道,机会来了,另外,我查过缓履台,却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那日太子对初春的话,我还是没能明白。”

屋子再次陷入沉默,游初春看着景惜芳许久,道:

“惜芳,你不喜欢太子吗?”

景惜芳没料到游初春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一时语塞,藤萝轻声说着,

“在宫里,要么三千青丝成白发,从一个朱颜少女,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妪,要么就是成为后妃或皇子妾室,除此之外,就是皇帝将宫女奖赏给大臣,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没有路走了,惜芳,难道,你真的就只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入宫么?你还想见家人么?还想过现在这种每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么?”

说到最后藤萝抓住了景惜芳的手,看着逼近的脸庞和显眼的伤痕,景惜芳的心里一瞬间打起一个冷颤,竟然好似藤萝脸上的伤就在自己身上一样疼一般。

景惜芳摸了摸手上的伤口,嘴角带起一丝暖笑,

“其实太子,真的很善良,我不忍,如此欺骗他。”

“如今太子喜欢你,他若要你做妃妾,你能拒绝么?惜芳,进了宫,自己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景惜芳低下头,却不再说话,藤萝靠着身子,似想起什么,

“也不必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反正是太子喜欢你,至于邓灵那边,今天已经报复我了,一时半会,只要我们不去惹她,暂时不会有动作的。”

三人心下明白,也就不再纠缠,游初春看了屋外一眼,道:

“盈袖还不回来?”

藤萝也不看,只是说话,

“熏香哪有那么快,由她去吧!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

说完便倒下身,景惜芳拉过被子为其盖上,两人对望一眼,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睡下,连陆盈袖何时回来也不知。

第二天的忙碌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异常,所有人都在挣扎于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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