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讨厌柴莉莎,在她妈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柴莉莎就已经跟着隋城了,那时她只是隋城秘书的特助,她妈妈去世之后,柴莉莎辞了职,在外面跟爸爸住在了一起,至于爸爸为什么没有给她名分,谁都不知道。而在隋安心里,一方面不想承认她,一方面却也不得不依赖她,尤其在爸爸出事之后。

柴莉沙在交际方面很有能力,人脉也广,隋城的官司一直是她出面,隋安只负责拿钱,实际上,隋安知道,上次那几句话真的伤害到了这个女人,她不但不该责怪她,还应该万分感谢,可当时,她真的喝醉了,而且刚刚遭遇了程善那种人,心情不好说话也没了分寸。

柴莉莎挂电话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机场,隋安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隋安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道歉,想挽留都没有机会了。

她打开微信,是柴莉莎最后发给她的,叫她准备好钱,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有人联系她,还冷嘲热讽,这个人她总该相信了。

隋安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柴莉沙这话的意思,是在责怪她不信任她了。

隋安目光落到黑色钢笔上,终是关掉页面,翻开电话簿,找到钟剑宏的号码,按了拨通键。

“隋安,你可是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钟剑宏年纪不大,刚三十出头,身上有着一种商人的奸猾和老成。

“钟哥这样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自然是忙得紧,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隋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姿态放低,嘴巴放甜。

“少放屁,你是又有事了吧?”钟剑宏嗤之以鼻,早见惯了她这种嘴脸,“隋安,你那些花花肠子少在我这里使,我钟剑宏还不知道你?”

“还真是钟哥最了解我,否则我也不会有了好事第一个想起你。”

“得得得,帽子越扣越大。”钟剑宏笑了,“说吧,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手上有料。”既然钟剑宏问了,隋安也就直说了。

“你缺钱?”钟剑宏暴躁了,“你怎么又缺钱?你是皮丘,只知道往肚子里吞,没见过你买房买车买衣服打扮自己,钱都哪里去了?”

隋安笑,“钱这种东西谁还会嫌多?”

“你这么多年就是不跟我说实话。”钟剑宏郁闷地哼了一声,“说吧,什么料?不值钱的别跟我说。”

“出来见面吧。”

隋安披了大衣,待着墨镜和鸭舌帽就出了门,两人约在小区附近的川味火锅店,火锅的香辣味扑入鼻尖,隋安到了一会儿,钟剑宏的车便开了过来,停在门口。钟剑宏身材偏瘦,穿着一件灰色大衣,围着一条黑色围巾,显得更加清瘦,进了店直奔隋安这里来。

“怎么这个鬼样子?”他手欠地拉开隋安的鸭舌帽,看了她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愣了愣又说,“你不会是被你男人揍了吧?”

“去你的。”隋安拍掉他的手,把鸭舌帽压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男人了?”

钟剑宏仔细端详她,“还真是,从没见你带过男人出来,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隋安瞪她一眼,没有说话。

“得,还真被我猜对了。”钟剑宏把包仍在桌子上,人也坐下,嘴却依然欠揍,“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也二十五岁了,这个城市里最多的一类生物就是有钱的男人,干嘛不趁年轻漂亮找一个嫁了,总比现在强。”

“废话少说。”隋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堵上你那张嘴。”

“我跟你说的都是正事,你以为我跟你说笑呢?”钟剑宏见她一点不上道,提起筷子把羊肉吃了,也不再提这话。

“你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隋安将一盘虾滑倒进锅子里,锅子里热气滚滚。

“能怎么样?”一提起这事钟剑宏便有些气急败坏,“员工都被挖了墙角,公司半个月没有新闻了,如果现在挖到一条大的,没准能翻身。”

隋安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嘴上却并没有说。

钟剑宏见她没出声,抬头看了看她,缭绕的蒸汽后面女孩儿鸭舌帽下的小脸沉静极了,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

“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隋安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是有个门路,只怕你不敢做。”

钟剑宏一听这话乐了,“少激我,我不吃这套。”他夹了块羊肉又说,“到底能不能做还得你把事说明白了再说。”

“这事可大,你要是不做,我是不会跟你说的。”隋安看着他。

钟剑宏不再乐了,把筷子一撂,严肃起来,“行,行啊隋安,有脑子了。”他拿纸巾擦了擦嘴,“看来我要是不先上你这条贼船,你是不会把赃物交出来分享的。”

“跟你混了那么久,这点东西还能学不到?”隋安也笑了。

“你先告诉我,我能捞到多少钱。”钟剑宏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拣最重要的问。

“这个数。”隋安比了五根手指头。

“我擦。”钟剑宏脸色微变,如果真是那个数,能把公司救回来,这买卖或许不亏,“到底是什么新闻?这事我干了。”

隋安这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插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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