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耳朵里。

这么危险的事要是被父皇知道了,难说……

“试试便知。”

顾白修说着就已经运用内力,准备借此来推动石门,可这会儿他的内力好像一点也不管用了,这石门纹丝不动,泰然屹立。

“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秦淮体恤顾白修,不想让他为自己太过拼命了,打不开就打不开吧,反正姜鹄的话也论证了,这密室里也空空如也的,未必能有什么好东西。可能真就像顾白修说的那样,不过是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而已。

“我试试其他办法。”

顾白修没有就这样算了,而是沉下心来,打算第一次尝试师门所学的秘技——风凌掌。

那是师门中的绝学之一,他之前曾见过柳宴心在虎丘上试过一次,威力惊人。后来师尊也在弟子们面前演练过一次,单单那一次他便多多少少记了个大概。

只要控制力度,这石门应该不在话下吧。

她让秦淮后退,自己运功起势,头一回用三分内力,为的是试一试石门的重量,第二次用了一半内力。

“轰——”

开了?

秦淮吧眨眼,方才她都能感受到顾白修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余热。

但她顾不得为顾白修欢呼,这石门的另一边倒是别有洞天,就像是皇宫内的一间宫殿内部,完复刻了一样。

书柜、茶几、桌案、文书和铁链?

“寒冰铁链?”

顾白修也看到了秦淮所看到的东西,立马说出了口。

“什么,什么人……”

铁链的另一边,似乎锁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未成束冠,长发就这样落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一身纯黑色的袍子,看着都不像是一件好衣服。

这间屋子里十分的灰暗,唯有几根已经快绕燃烧殆尽的蜡烛还支撑着让她们对视。

原来这是一间潮湿的地牢。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

姜鹄说事关她的母妃,那这个人该不会就是当初那个被换走的男婴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在这里么?

秦淮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可他总是侧着身子,见到来人之后将整个身子都躲在床榻后面,好像还带着一张混黑色的面具?

“你是被关在这里的吗?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你叫什么名字?”

秦淮没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就要上前去好好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因为顾白修还存在理智,便揽住了秦淮,让她与这个陌生男子保持了安的距离。

这些问题也是这个男人想问秦淮的,他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包括这两个从未见过的人。

料到是自己冒昧,秦淮赶紧控制了语气,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好人,不小闯进这里迷路了,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估计他真的是个被关在这里经年的人,竟然没有怀疑秦淮的话,而是是感受到了秦淮的温润。

男子并未有过激反应,而是躲藏着吃向她求救。

“救我,救我出去……”

见他没有那么抵触,秦淮也按了按顾白修的手,示意他莫动,让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别怕啊。”

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秦淮也真实的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脸部轮廓。

真的很像啊……

秦淮所说的像,是那种她三位皇兄身上的特质结合而成的像,他的三位皇兄各有千秋,当然容貌不会太过相似,可都有父皇年轻时候的影子。

而眼前这个,正在颤抖着发出低低呜咽的男人,好似也有那种特质,秦淮看一眼就能确定的特醋溜-儿文学首发质……

果然是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秦淮在不远处站定,她的心里根本没做好这样的准备。

“阿,阿四。”他的声音很小很细微,一听就是不长何人交流,连发音都有些问题。

叫……阿四?

是排行第四的意思么。

那就错不了了,他应该就是那个被替换走的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为什么呢,他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个问题在她的脑子里划过,险些没有站稳,跌坐在这个男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