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重新靠在茅草里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什么。”
众人一听这话,都围拢过来,听阮眠眠讲。“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今天马员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没有,今天我见到她就觉得眼熟,只是那打扮我没认出来,刚才我仔细想了想,那可能是从前这里的一个孤儿,叫小九,算起来今年也十五岁了,恐怕是被这马员外掳了去当小妾了。”
阮眠眠眼里有些惆怅,她也没想到曾经那个虽然穿的一样破烂但常常笑声开怀的开朗女孩现在已经是一身妇人打扮,对着那个又老又油腻的中年男人唯唯诺诺,惟命是从。
“真不要脸,那马员外肥头大耳,看上去也得五十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竟然还染指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呸。”江心月朝地上大口啐了一口。
“恐怕那马员外平时没少蹉跎这姑娘,真是委屈她了。”花大爷惋惜道。
“唉,都是命。”阮眠眠叹息一口,往方大炮肩头缩了缩,不再言语了。
这一夜对于一品香的人来说很是漫长,一品香虽然不是什么豪绅巨富,但家底也是殷实的,穆如清又把他们当家人看待,他们的生活比一般富贵人家都好。这突然落到这个地步,连个灯火和取暖的东西都没有,苦熬一夜,几乎都没睡着。
天蒙蒙亮,院门外就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昨天那个恶毒的老婆子,还领了一些什么人,往这间屋子里来了。
一品香众人如临大敌,忙站起来护在阮眠眠周围,他们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阮眠眠带走。
那婆子和门口的护院说了两句什么,房间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那婆子领了几个农妇打扮的女人进来,看着阮眠眠就说道:“把她按住,给她披上盖头带走。”
那几个婆子就拿着火红的龙凤盖头走了过来。江心月他们怎么会让这些人得逞,早就把能用的东西握在手里,江心月是拿着自己的佩剑,穆如清拿了一根木棍,江心月则是一把防身用的匕首。那几个婆子一进来,江心月就一脚踹出去,走在前面的女人腾空飞出一米,应声倒地,直接被江心月踢出了门外。
剩余的几个婆子动作顿了顿,也被穆如清和刘欣儿半打半恐吓的赶了出去,一品香众人把阮眠眠护在中间,趁机出了这个房间,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那些马员外的护院早就把他们围了起来,粗粗一看足有二三十人,还不知道院子外面有没有帮手,这一群老少要是想突围出去实在是不容易,他们现在的策略就是拖延,寄希望于小六,若是他的事情办成了,那众人就一定能完好的出去。
昨晚穆如清的办法就是,让小六从后面翻出去,到京郊的梅园求见英王,向英王求救,之所以不是找安阳侯,是因为天黑之后城门关闭,小六根本进不了内城,就算进去了,要找一个侯府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不像英王的梅园大名鼎鼎,但凡是生活在京城附近的没有不知道那座园林的大致位置的,而且他偷偷把自己身上的玉佩塞给了小六,英王见了玉佩自然知道是真的。
只是这一夜过去,众人心里都没有底,万一小六那边出什么差错在半路绊住了脚,或者英王根本没在梅园,那就是功亏一篑了,只能生死相搏。
眼看暂时打退了那些婆子,但这些护院还是虎视眈眈,阮眠眠有些绝望的对江心月道:“月姐姐,要不你先和穆大哥带着其他人跑吧,他们暂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出去之后再立刻找人来救我,不然大家都困在这里可怎么是好。”
江心月抬着剑,盯着那些护院,口中道:“臭丫头,胡说什么,我和你穆大哥不会扔下你在这的,你也不想想万一你有个好歹,大炮怎么办,我们又怎么办。”
两拨人僵持了一会儿,那婆子有些聒噪的在后面嚷道:“快点把那姑娘抢过来,等会儿员外大人回来见不到人,咱们都是要吃板子的!”
带头的护院听了这话,果然眼睛一横,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挥手中的长刀,其余的护院都围了上来,包围圈慢慢缩紧,举起手里的刀或者木棍朝着他们走过来。穆如清和江心月也应声而动,一左一右冲了出去,厉声喊道:“我看谁敢过来!”
江心月腾身而起,转瞬间就用剑挑落了几个护院手中的武器,贴身过去手臂借力在一个护院胳膊上一扯,他就哀嚎一声,右手脱臼,在地上打滚起不来了。
这边穆如清也窜了出去,他也是练过厨师功底很多年的人,手上力气极大,握着木棍硬是照着他们的头敲下去,转眼敲晕了两个护院。刘欣儿则握着匕首乱挥乱打,这匕首锋利无比,划破了一个试图冲上来的护院的肩膀,也震慑的那些人不敢靠近太多。
只是一品香的人毕竟只有江心月一个人功夫好,过了不长时间,穆如清和刘欣儿,方大炮就已经气喘吁吁,有些气力不支了,稍微好一些的江心月也是额头冒汗。
一夜未眠,又只是吃了那几块碎馒头,众人状态本就到了承受的边缘,如今打了一阵,依然是支撑不住了。
新一波护院围过来的时候,几人重新退回阮眠眠身边休息,但那些护院已经看出他们到了强弩之末,不肯给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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