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也不推辞,她虽然闯荡江湖行事爽利,却也不是毫无情商的人,她早就通过英王和穆如清打听了不少从前静姝郡主的事情,这些也算是皇室的秘辛。
从前靖书郡主玉雪可爱,和江心月一样的性子,舞刀弄棒就是不爱读书作画,这让太后很是头疼,太后不支持她的爱好,反而拿世俗公主的身份约束她。不许练武,日日送她到书房读书,甚至不能穿艳丽的裙子,只能学着那些闺秀们穿的粉粉嫩嫩,学些弱柳扶风的姿态。
直到后来她遇害身亡,太后才幡然醒悟,可是一切都晚了,这位静姝公主短暂的人生可以说是没有快乐和自由的。
自从有了江心月,太后就拼命的对她好,从来不约束她什么,生怕她拘束,让人给她做的裙子也都是当年静姝公主艳羡的,甚至她在寿康宫舞剑,太后都会笑着拍手称赞,从来不提宫里的规矩。
江心月越是肆意的活出自己的样子,太后就越是欣慰,所以江心月从来不拒绝太后对她有些过分的宠爱,送到手边的权力,只要不是家国大事,她都不会抗拒。
“靖书,你看这些安排可好吗?”太后笑吟吟的打开名单和她一起看。
江心月顺着太后的目光一条条的看过去,都是一些王爷或是公主的家眷,按理说每人都能带一个家眷赴宴,她一路看下去,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齐王。
齐王贵为亲王,自然是要出席这次国宴的,只是他旁边的家眷却还是空白。江心月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咦?齐王殿下没有带家眷吗?”
“齐王啊,他没有正妃,也没有上报带的家眷,母后和皇帝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还没有定下来,怎么,靖书有建议吗?”太后手指划过齐王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他的母妃不是什么好人,他自然也就得不到照拂。
江心月面上浮现一丝狡黠,看在太后眼里却是古灵精怪:“说起齐王殿下,我倒是知道他府里一位,是个合适的人选,前段时间他接了安阳侯家的大小姐进府,给了夫人的位份,刚进府就得如此高位,恐怕是真心宠爱了。这刘夫人身份也足够出席了,安阳侯的嫡长女,教养自然是没得挑,母后您觉得呢?”
太后自然不会过多去想,她久居深宫,对外面的这些事也实在是知之甚少,所以不咸不淡的开口:“既然如此,就照着靖书说的去做。”
“多谢母后。”江心月少有的甜甜一笑。
“齐王的人定下来了,那你要和谁一起出席呢?”
“这有何难的,我们饭庄老板穆如清啊,他一表人才,这次的国宴也是他带头准备的宴席,理应出席才对。”江心月自然的说道。
太后有些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的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江心月吐了吐舌头,二人又是一阵欢笑。
吃过饭,辞别了太后回到自己住的寝殿,江心月脸上才勾起笑意,利用权力给讨厌的人添堵,这感觉真是不赖,就是不知道齐王听到这消息是什么表情,可惜人在宫里不方便出去亲眼看看。
人不能出宫,但消息还是可以送的,她很快写下今天的安排,交给专门的传信人员送到一品香,好让眠眠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这件“喜事”,也好宽慰一下最近心情不太好的阮眠眠。
齐王表情确实不好看,江心月和太后提议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宫里的旨意就到了齐王府。齐王听了旨意的内容,硬是半天没眨眼,瞪圆了眼睛直到宣旨的太监走了还没反应过来。
“刘夫人?我什么时候有刘夫人的?”齐王当日也是为堵住刘喜儿的口胡诌的,自然是转头就忘,齐王府的管事当时也没向他禀告刘喜儿被送来的事情,他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在自己府里,如今听了旨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禀王爷,这…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当时安阳侯府的大小姐刘喜儿,陷害一品香的那晚她事情败露,您当场许诺了封他为夫人,后来…后来就有人把那刘喜儿送来了,当时您在气头上,奴才没敢通报,就让人把她带到后院僻静地方自生自灭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宫里竟知道了这么个人,恐怕是有人有心为之了。”管家头上的喊直冒,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女人在本王府里养了几个月?你大胆!”齐王怒不可遏,手里的玉壶狠狠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玉。
“王爷息怒啊,实在是怕王爷气坏了身子…老奴这才…”
“本王当时被人耻笑就罢了,还不知不觉的戴了好几个月的绿帽?快,快把那女人丢出去!丢的远远的!”齐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通红如煮熟的猪肝。
管家并没有起身,犹豫道:“可是…可是宫里的旨意是让刘夫人…哦不,刘喜儿伴您赴宴,这若是不带上,可是抗旨不尊啊,皇帝对您一向是恨不得挑出错来,这不是送上错让他拿捏吗?万万不可啊。”
“那你是觉得本王被英王嘲笑还不够,还得把她带出去让国人嘲笑?”齐王嘴巴都气歪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管家连声告罪。
“唉,算了,你叫人把那女人带来,本王要见她。”齐王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
管家忙不迭的倒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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