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原本心情就不好,被迫带着刘喜儿进宫一肚子气不说,这刘喜儿身上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臭味萦绕不散,闷得齐王实在难忍。
方才刘喜儿对他说要去更衣,他应允了,刘喜儿走开之后他才敢松一口气。谁知这才一会儿,芳颜那边就吵嚷起来,齐王抬头一看,那跪在地上抓着芳颜衣袖连声讨饶的不正是刘喜儿?
再一听芳颜的话,齐王只觉得有一股怒气从丹田升起来直冲天灵盖,竟是顾不得皇帝在场了,起身冲过去不问青红皂白提着刘喜儿的肩膀,向芳颜略点了点头,拖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没人发现刘喜儿的袖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巧的香包。
芳颜公主冷不丁被酒浇了一头,自然是无比生气,但辈分在这里,她再想杀了这个粗鄙的女人也不能不看皇叔齐王的面子,不然外面的史官很可能给自己安上一个不敬尊长的帽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也是只狠狠的看了眼刘喜儿的背影,然后被宫女陪着到后殿整理仪容去了。
再说这边刘喜儿被齐王粗暴的扯回座位,明明吃痛,却丝毫不出声,跪坐在位置上有些惭愧的低着头,嘴角却是得逞的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香包,现在要计划把这口锅推到别人身上了,最好的人选当然是,一品香的那些人。
方才芳颜公主这边的事情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只是在场的都是心思灵巧的人,皇帝和太后都没有说什么,她们自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谁有会为一个看起来不得宠又坏了名声的人得罪炙手可热的芳颜公主?大家都当作没发生似的,喝酒的喝酒,谈天的谈天。
“方才我看了各位小姐们的表演,果然是各有千秋,风姿不俗,这百花争艳的场面,也只有咱们盛世才有啊!”太后笑着感叹,她不是没看到方才的闹剧,只是小孩子们打闹,她若出手就落了面子了,倒不如说几句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
下面的所有人都起身行礼,躬身道:“太后英明,皇上英明!”
“太后娘娘,好像还有一位贵女没有表演呢?”这话一出,所有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这声音的来源,赫然正是齐王身边一脸无辜的刘喜儿。
齐王一脸铁青,钳住她手腕的手上力道加大,似乎要把这双手捏碎,低声怒道:“女人!你又闹什么!”
刘喜儿忍着剧痛,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朝着太后又重复了一遍:“太后娘娘,还有一位贵女没有表演。”
此时的江心月倒是明白过来了,方才所有女孩子都上台各展所长,她素来是男孩子的行径,只会舞刀弄枪,从没学过跳舞或者音乐,自然也不屑这些脂粉俗物,唯一一位有品阶又没表演的贵女,可不就是她自己?
她眉眼一挑,事情找到自己头上来,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让她刘喜儿好过就是了。
坐在高位的太后也虽然心里不喜这女人的行径,却也不表露出来,面色不改道:“哦?是谁?”
“靖书郡主,江心月。”刘喜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倒不是她太过愤恨,而是齐王攥的她手腕生疼,实在有些难忍。
“既然如此,月儿,你可要表演什么吗?”太后微微皱眉,随后温和的看向江心月,询问她的意思。
“那月儿就…”江心月也是满腹的不愿,她本想舞剑一段然后寻个由头治刘喜儿一个大不敬之罪,却不想身后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太后娘娘,不若让民女代替靖书郡主表演吧,郡主千金贵体,这样的事情不必劳动她亲自上场。”
说话的正是阮眠眠,她今日坐在江心月身后,外面也都知道这靖书郡主和一品香饭庄关系匪浅,阮眠眠在她们看来就是江心月手下的得力干将,由她出面确实没什么不妥。
太后看了看江心月的表情,便知这样她也同意,于是点头道:“那就由阮姑娘表演吧,不知阮姑娘要表演什么才艺?”
“眠眠学识粗陋,不及诸位小姐兰心蕙质,只能以自己的小法子博大家一笑了,献丑。”阮眠眠微笑着起身走上前,她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小小巧巧,别有一番可爱在身上。
她朝着几位宫女说了些什么,便见宫女们转身出去,片刻之后抬了几张小桌放在正中央,桌子上各式各样精致的小菜摆满了,甚至还有大家都不曾见过的菜肴。四张桌子围起来,中间有一块能坐下一个人的空地,也摆上了坐垫。
阮眠眠坐在中央,柔声道:“想必不少人都知道眠眠是一品香饭庄的吃播,却没见过这吃播怎么工作。今天眠眠就稍微表演一下,不成敬意。”
“切,不就是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重新梳妆回来的芳颜公主小声嘀咕,还想说什么,却被坐在上面的兰贵妃一个眼刀给制止了。
兰贵妃坐在上面,离皇帝最近,皇帝的表情她自然看的更清楚,皇帝现在可是充满了兴趣,芳颜若是出言不逊,恐怕要惹得皇帝不快。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句芳颜这个头脑不清醒的女而,她脸上却和皇帝一样充满期待的看着阮眠眠。
阮眠眠面色不改,笑盈盈的在面前小桌上的火锅汤里捞出一盘煮的刚刚好的牛肉块,手上一连串的动作,也没忘了开口:“接下来眠眠就向大家介绍一下一品香新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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