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不常在京城,又是家里最小的少爷,根本没机会参加宫宴这种高级宴会,所以对当时宫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只知道外面有传言说刘喜儿因为得罪了一品香的人被处罚,最后自裁在大殿上了,对于市面上其他的传言,魏浊意不知怎得好像刻意不想去知道。
银针在阳光下微芒闪烁,那一滴血珠在光滑的针上滴落,银针依然银白如初,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阮眠眠面色沉重,了然的点点头:“看来果然是那种奇特的药物,不是毒药所以不会让银针变色,但人却是要生生受着这钻心之痛整整十天,当初本郡主也是受过这药荼毒的,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痛楚。”
“汝梁郡主,浊意没听懂您在说什么,这药和安阳侯家的刘小姐有关吗?”魏浊意茫然的抬头,这才从阮眠眠的话里咂摸出一点门道,刘喜儿他自然是认识的,小时候和她关系还不错,这些人怎么都说这种刁钻的药和刘喜儿有关,魏浊意心里并不明白。
“魏公子不知道吗,她可不是刘小姐,而是齐王的刘夫人啊,她从小身患恶疾,身体发出恶臭让人难以忍受,后来用了一种奇药才遏制住,只是用了药之后她的血液里也有了药,一旦有人喝下她的血液,就会出现这些状况。当时刘喜儿旧病复发,还想着在合宫夜宴上偷窃竹恩公主独有的香料栽赃嫁祸给眠眠,只不过事发之后自裁罢了。”江心月淡淡道。
骤然听到这样的故事,魏浊意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他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刘喜儿是安阳侯府骄傲的嫡长女,娴静淡雅,风骨翩翩,是他心里的一朵高岭之花。虽然那时候刘喜儿对他只是普通的关照,却也让他倾心不已,谁知在别人口中听到的她竟然是这样一个粗鄙恶毒的女人。
“只是刘喜儿自裁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为何她血液里的毒药会出现在这个姑娘身上,真是匪夷所思啊。”穆如清感叹。
“不会的,她那样温婉的大家小姐,不会患有恶疾身染恶臭,更不会偷盗香料嫁祸他人。”魏浊意抬起头,面色有些发白,喃喃的嘟囔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魏公子不常回京城,自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当时她偷盗和嫁祸都是皇上在场评判的,自然做不了假,魏公子且去打听,保管那日殿上的都清楚。而且刘夫人之所以出名还不是因为这件事,当时她下药害人被安阳侯赶到庄子里闭门思过,谁知她竟然用身体和贞洁勾引一个农夫,和他做了不轨之事换取出逃的机会,你说,这哪有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当时青楼里的花魁姑娘听了这事还啧啧称奇呢。”江心月笑着补充道。
听了这些,魏浊意的眼神竟然一瞬间呆滞住了,目光空洞,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一瞬间就又被狰狞覆盖,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不可能!你们都是骗我的!她小时候又温柔又美丽,是你们逼死了她,还要让她死后也声名狼藉!我找你们为她报仇肯定是没错的!”
“所以说,勾结高苑的县令,打晕方大炮,掳走阮眠眠,还暗中派人到客栈劫掠一空迷晕花大爷,就是你为刘喜儿报仇的手笔?”江心月趁机问道。
“没错,你们害死了刘小姐,你们应当为她偿命!到了阴曹地府里,也该让她好好的报仇!你们这些人倒活得快活,可她却背上骂名!”魏浊意瞪起血红的双眼,颤抖着想要爬起来,立刻有两个士兵拿刀鞘按住了他,防止他作乱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