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你还想不起来,那我就喂你吃些药,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竹恩面色不改,让人按住小厮的双肩,掰开他的嘴就要往里灌药。
那小厮这下是真的慌了,漠北人凶猛蛮横他早有耳闻,从前打仗的时候前线回来的士兵都说漠北人狂傲嗜血,这竹恩是漠北公主,那可不是最狂傲,最蛮横的人吗,她要毒杀一个小厮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公主饶命,饶命,我都招了,都招了!”小厮颤声喊道。
“说吧。”
“是郡守府管账的总管大人找到我,让我尝菜的时候只切一点点就好,免得吃太多让主子不体面,他…他还给了奴才十两银子,不让奴才说出去半点,不然就把奴才的老母亲杀掉,奴才不敢不从命啊!”小厮跪地磕头,把额头都磕出了一块暗红的血印。
“只尝表皮?小六,去告诉你欣儿姐姐,让她分别检查一下青团的蛋黄和外皮,然后把结果告诉我。”阮眠眠吩咐道。
阮柏领命之后立刻转身出了偏殿,阮眠眠和竹恩继续审这两个小厮。
“段少将,你带两个人去把他口中的账房总管带过来,也不必说明原由,快去快回。”阮眠眠由朝着段言说道。
段言出去之后,阮眠眠又问那小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有一句掺假,我饶不了你!”
那小厮又频频点头称是,阮眠眠这才不再看他,只吩咐人看紧了她,随着竹恩往前殿去了。
走在回廊上,阮眠眠放下了刚才的严肃和架子,拉着竹恩的袖子问道:“竹恩姐姐,方才你给他喂的是什么,真有这么毒的毒药吗?”
“瞧你说的,就是有这种虎狼之药,我也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啊,那是普通的香料,我拿来哄他的,没想到还真骗他吐了些东西出来。”竹恩晃着手里的香包,捏了捏又塞回了袖子里。
“也是,有时候这种奸诈法子,就适合对这些不讲道义的小人用,他们对钱财动心,却远远舍不得丢掉自己的性命。”阮眠眠点点头,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进了正殿。
正殿里客人们倒是还端正的坐着,只是都没了吃饭的心情,面对山珍海味也下不去筷子,生怕哪一道菜里还有其他的毒药。阮眠眠走到后殿看了看那位柳小姐,问在床边守着的江心月:“月姐姐,柳小姐没事了吧?”
“并无大碍,只是过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江心月答道。
“那便好,还好这事闹得不大,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边正说着,刘欣儿也从正殿里跟了过来,见这里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方才我查验了,只有青团的蛋黄馅里掺了药,表皮是干净的,而且你吃的那个青团上也是有的。”
“真是刁钻,我们不赶尽杀绝,这些人却一波一波做出这许多事情来恶心我们。”阮眠眠气的扯了扯袖子,“让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散了吧,若是里面有柳小姐的亲眷就留下,咱们给赔个不是。”
事情了解到这里,阮眠眠基本明白了,恐怕又是因为刘喜儿的事情。按理说她人都死了,如今却还不断给一品香添麻烦,当初还不如不去安阳侯府表演那一次吃播。
阮眠眠亲自到前厅赔礼,打发走了剩余的客人,又叫段言派兵把整个郡守府守得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每道门上都有士兵检查过往人员,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穿着绸缎长袍的账房管家被绑成了个粽子,斜歪在地上破口大骂:“这帮畜生,我平时待你们多好!如今郡主来了,不给我功名也无妨,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折辱!”
“哦?是谁折辱管家大人了,竟敢这么大胆?”阮眠眠挑了挑眉,状若惊讶,施施然走进殿里,闲倚在宽大的贵妃椅上,衬得她身体小小的,有些稚嫩和软弱的样子。
那管家骂骂咧咧一阵,突然见到阮眠眠完好无损的款步走进来,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又恢复了义愤填膺的样子。
“哟,郡主殿下您可来了,方才这位大人不知道怎么了,冲进我的账房不由分说就把我绑了,还是当着所有伙计的面,你说我这把老脸还要不要?您可得给我个说法,有错我认罚,可若是没错,我也不能白被侮辱这一次!”账房管家瞧着阮眠眠年纪小又看上去温和有礼,只以为是生活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极易诓骗的小女孩。
“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你们两个各自说出事实原委,我也好给你们辨个是非对错,绝不会冤枉了好人。”阮眠眠轻飘飘的从这管事看到段言,给段言留了个含着笑意的眼神,他自然是懂了,立刻称是。
“郡主殿下,下官是这汝梁郡守府账房管事,贱名孙耀贞,从五品的官职,管着汝梁的税收统计和郡守府的一应账目支出。”管事眼珠一转,恭声道。
“那你呢,你又为何自行捉拿孙管事?”阮眠眠眼神一瞟,似乎对段言的做法十分不满。
“禀告郡主,末将负责英王的安危,可今日却发现这管账的先生蓄意谋害郡主,指使旁人往膳食里下毒,所以情急之下这才把人绑了,交由郡主处理。”段言深深行礼,顺着阮眠眠的话把戏接了下去。
“呀,竟然是要毒害我么?真可怕。”阮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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