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央籍看到了案台上摆着的封好坛的桑葚酒,兴奋不已,临到出门卖酒还咧着嘴乐。

“对了子烨,你在炎吾要小心些,这里当真有强掳女子的人,已经有不少少女无故失踪了。”央籍还是不忘提醒道。

俞子烨想起央籍也说过自己被那些歹人打断了腿,便点点头:“会小心的。”

“您买点什么?”央籍到了店里,正在理货,看到窗口有个人影,便用吐火罗语问候着。

“央籍,是我。”

少年闻声抬头,惊喜道:“言鹤大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来集市了?”

沈言鹤这人,平日里到哪都像是只孤傲的鹰似得,淡漠的很,此刻倒是神色温和:

“答谢你帮我酿酒,前去花海采些药给你阿婆。”

“花海?”央籍大惊道,“言鹤大哥,那是流放之地,听说很是凶险啊。”

沈言鹤神色淡然:“以前去过,无妨。”

极南扶桑花海,五洲的流放之地,八百年前他就是被流放到了那里,才被极南宫所救。

“对了!桑葚酒一月后开坛,你可赶得上?”央籍眼睛一亮问道。

沈言鹤有些惊讶,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店铺。

央籍望着沈言鹤的身影,还是不放心地喊着:“言鹤大哥,多加小心啊!”

远处的沈言鹤听到了,挥挥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为了方便行走,俞子烨置办了几身炎吾男子的衣装,今日便来到了连家。

昨夜忙着酿酒熬到很晚,今日她神色困顿,只想卧倒在床榻上。

没成想连双双要她先修炼,才肯老老实实读书。

随着连双双来到书房后的院子,偌大的后院中几棵树遮下阴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俞子烨疑惑地看了看连双双,只见她伸出右手,红色的灵力瞬间聚集于掌心,片刻便幻化出一柄长剑。

“灵力化形,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接我三招。”

连双双心想,以她爆发的灵力来看,一个月时间足够了,三招扛下来也应该是绰绰有余。

俞子烨有些苦恼地问道:“你突然叫我灵力化形,我也不知道从何练起啊?”

连双双想了想:“心法我教与你,看你的样子,应该力量主水,可以去思吾潭中修炼,水底下可以看到灵力如何游走凝结。其余的,靠你自己悟吧。”

俞子烨点点头,心中倒有些敬佩连双双。这人虽然任性也难搞,但做起事情还是极认真的。

这一点,她们倒是颇为合得来,俞子烨这人虽然懒散惯了,一旦做起事来也很是执着。要么不做,要么就求个结果。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俞子烨白天在连家教连双双五洲史,下午便在思吾潭边修炼,晚上就帮央籍酿酒。

虽说每天都累的粘上床铺就不省人事,可生活也还算蛮充实的。

这天一大早,央籍出门前找到俞子烨:“今日便可开坛了,言鹤大哥说下午会过来!”

俞子烨讶异道:“居然也在你家蹭了一个月的饭了。”

央籍笑道:“知道便好!”

因为桑葚酒的事,俞子烨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按理说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但总是很在意……总感觉自己好像莫名承载了别人的期待。

“五洲是因由上古之初,五行之力偶然相融合而生。就好像浅浅的一个盘,一瞬而生,却承载着相生相克的力量。这就是为何命盘如此重要,却如此难以平衡……”

俞子烨平日里都是讲些五洲野史,二人常笑作一团,但她今日却语调平平的念着书,被连双双打着哈欠打断:

“哎,怎么一到桐定阁啊命盘之类的事情,你就讲得如此无聊。”

“嗨,”俞子烨挠挠头,“这不因为没去过桐定阁嘛,实在是没啥见闻。你是长尊,应当比我知道的详尽。”

连双双想想说道:“如今,只有水行之力无论如何都放不进命盘里,只能由历代阁主随元神带着。”

“为何放不进?”俞子烨问道。

连双双面露难色:“这我也就不知道了,都得问阁主。应该是水行之力太过强大,需要中和了才行。”

俞子烨对桐定阁所在的青峻境内还算了解,但的确没听过太多桐定阁的事情,便来了兴致:

“那这么多年命盘都是如何平稳的?”

连双双答道:“历年来都是只有无涯长尊和桐定阁主能进入墟源平定命盘。无涯主水,孟长海长尊也是五洲之内修为数一数二之人。据说若万分危急之时,以他一己之力也可暂保命盘不被倾覆。但是……”

“但是什么?”俞子烨追问,看到连双双也有些犹豫。

“哎,这么说吧,”连双双面色苦恼地说道:

“自八百年前老阁主沈云致过世,沈渔接任新阁主之后,五洲一直不太平,祸事四起。”

“这我记得。”俞子烨言罢沉默了。

八百年前,命盘倾覆,如炼狱般的五洲之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所以这些年来五洲的长尊也是伤透了脑筋,还有一说是有心之人想要独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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