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现在的林姿实在太过陌生。苏季甚至怀疑十多年前的一切都是梦境,而面前这位王妃只是一个与林姿长得很像的女人。

林姿为苏季斟了一杯酒,终于说出了重点:

“今天有两件事,夫子务必知晓。”

“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请你必须尽快离开王宫,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走,因为有一位狐仙要对你不利。”

苏季已经知道她说的那个狐仙是指谁。他沉默了很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

“你为何要帮我?”

“妾身觉得你大可不必死,只要你肯动用玄狐宗的势力,联合截教直取镐京,便可夺得天下。”

“天下?”

苏季发出一连串长笑,记得上一次听见这个词是从姜玄的嘴里。

林姿面无表情,等他笑完,又为他斟了第三杯酒。

“喝了这杯酒,妾身便把天下赠与夫子,如何?”

苏季淡然一笑,刚想接过酒杯,忽觉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被裤子勒得生疼。

此时,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发生男人无法抑制的变化。他慌忙转过身去,没有接过那杯酒。他不想让林姿看见自己隆起的下身,也不敢去看林姿。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二十年前他没有那么做,二十年后他也不会这么做。况且这里是后宫重地,往往和天子老婆睡觉的人,绝对都会死得很难看。

苏季越来越觉得奇怪,虽说酒后容易乱性,但他只喝了两杯而已。两杯酒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倘若问题不是出在苏季身上,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那壶酒。

“这是什么酒?”苏季问。

林姿嫣然一笑道:“夫子也许不知道这酒,但一定知道那把剑。”

苏季喘着粗气,问道:“什么剑?”

林姿露出一抹诡魅的笑容,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坏事的小妖精。那熟悉的笑容让苏季彻底确定,她就是十年前的林姿!

“夫子难道忘了,一夜春宵梦无痕?”

一夜春宵梦无痕!

忽然,苏季心底深埋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闪过脑海。

苏季浴火重生后经历的一切,都是从林姿送他的那把春宵剑开始的。他不会想到那把剑的鞘里藏有阎王愁堂的独门禁药,而现在这药被下进了苏季刚才喝的酒里!

十年前,苏季想用春宵剑来对付林姿,而现在他万万想不到,林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体内渐渐涌起一股燥热,苏季就算不看着林姿,眼前也会浮现出她娇媚的脸庞:光滑的脖颈,修长的双腿,还有二十年前那个躺在榻上娇喘微微的小姑娘……

林姿稳稳地坐在凳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嘴上却用一种无比关切的语气说:

“夫子怕是醉了,让小绵找人扶您休息去吧。”

苏季抓起地上的积雪糊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然而醉意却越来越浓,他喃喃道:

“不必了,我自己走。”

苏季着突然倒退了两步,噗通一声倒在雪地上。

那一瞬间,苏季腰间的鸿钧铃发出了空灵的响声……

林姿看着发生在这男人身上的一切,将斟满的酒倒在积雪上,把酒杯轻轻放回桌子。

梅园距离林姿的寝宫只有五十步之隔。小绵叫来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地将苏季抬了起来,直奔林姿的寝宫而去。

事情已经朝着一个离奇的方向无法控制地发展,苏季还没来来得及对突如其来的一切胆战心惊,就已被扔到床上,扒光了所有衣服,只剩鸿钧铃还牢牢挂在苏季的身上。

这光景几乎与十多年前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十多年前他是自己脱的衣服,而现在是被一个女人强行施为。

床头的油灯被一口气轻轻吹灭,丝绸褪去的沙沙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女人的胴体散发的香味。苏季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而现在这梦寐以求的一切就要这般稀里湖涂的实现了。

苏季完失去了理智,主动伸手将鸿钧铃挂在床头,正对着两具赤裸的躯体。

那一夜,附在铃铛上的李鸿钧亲眼目睹发生在床上的部过程。

两人的床榻每“吱吱吱”地响一次,鸿钧铃就会“铃铃铃”地响一次,李鸿钧的头就会“嗡嗡嗡”地疼一次。床上肆无忌惮的两个人,在无形中把快乐建立在李鸿钧的痛苦之上。

李鸿钧无心欣赏那二人纵情的身姿,只顾忍着头痛,拼命在心中默念:

“表象声色,皆是虚幻……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

然而,那无情摇晃的床榻,还是带给他一次又一次剧烈的震颤,使他愈发头痛不止。

直到苏季将自己年少时的梦想留在林姿身体里,床榻才停止摇晃。李鸿钧终于松了一口气。

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大汗淋漓地躺在榻上,相对无言。

苏季的神智稍稍恢复清醒,用一句话打破了沉寂:“这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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