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种是余成东看不上的人,一种是他一旦看上就一定会得到的人。

南桥不耐烦地换了只手抱书,说:“沈小姐,你多虑了。在你看来余成东是香饽饽,在我看来不过是块橡皮糖。你有功夫来跟我谈,倒不如去跟余成东谈,谈谈他为什么有了女朋友还在外面任意妄为,谈谈别人明明对他没有意思他还一天到晚死缠烂打。”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南桥!”那个女人叫住了她,终于变了脸色,“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余成东我会管教,但你也最好管住你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没给他好脸色,他怎么可能忽然看上你?”

南桥顿了顿脚,没回头。

那人好像觉得自己说中了,语气又有些趾高气昂:“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我见多了,欲拒还迎不过是种手段罢了,谁知道你嘴上说着没兴趣,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心里有事,骨头也轻了,被人哄哄就上了――”

“沈小姐。”南桥倏地回头,一字一句地说,“不要拿自己肮脏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念头。你骨头轻,被他骗了,是你的事,别把人人都想得那么轻浮随便!”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你说什么?”

南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以后,余成东也来找过她几次,但她理都没理,对方也就没怎么来了。南桥还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料到竟然还有下文。

十一月初,易嘉言参与的一个工程项目在东欧竣工,得到国际建筑界的好评。

公司连同北市政要一起举办晚宴,庆祝这次的项目大获成功,也借此机会与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聚一聚,拉投资。

前一天夜里,南桥坐在客厅里吃水果,听见妈妈笑着与易嘉言开玩笑:“明晚的晚宴,想好了要带谁去参加没?也让我们提前看看是哪个大美人啊!”

易嘉言笑着说:“哪里来的大美人?我一天到晚飞来飞去的,见到的都是大老爷们儿。”

“团队里有女孩子吧?”

“太熟了,不好下手。”

……

南桥听着他们开玩笑,心里乱七八糟的。

她很怕很怕,怕易嘉言真的带回来个大嫂,怕他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从今以后唯夫人是从,不再帮着她宠着她。

她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

正在发呆之际,忽然听见易嘉言问她:“南桥,明晚有课吗?”

她抬头,“啊?”

“找不到黄姨要的大美人,只能借一借她心爱的小美人来帮我撑一撑了。”易嘉言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南桥几乎是心神一震,空白之后,狂喜冲遍了四肢百骸。

他要带她去参加晚宴?

他没有别的女伴,她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一刻,她觉得世界的星星都落下来,砸在了她的头顶,晕乎乎的,可是绚烂至极。

南桥毫不迟疑地点头:“去,我去!”

妈妈笑了起来:“南桥去啊?南桥可没出席过那种正规场合,你就不怕她光顾着吃好吃的去了,给你丢人?”

南桥的脸倏地红了,争辩道:“我才不会!我没那么爱吃!我绝对不会丢――”

“她不会丢我的人。”易嘉言把话接了过去,朝她眨眨眼,“只会帮我吸引场的目光,对不对?”

好像是胸腔里安了一颗□□,一下一下,她清晰地听见了倒计时的声音。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为什么要吸引场的目光呢?

只要他看着她。

只要他看着她,就好。

***

隔日,易嘉言很早就去学校接到了南桥,先带她去了服装店,再带她去做头发、化妆。

她像是忐忑不安的小玩偶一般,在琳琅满目的衣服堆里晕头转向,却由着他来挑选,在她试穿的几套衣服里颔首微笑,然后随手一指:“这个好看。”

她怀疑自己其实压根不记得刚才穿过那一件了,反正他说好,她就晕乎乎地跟着点头,哪怕穿的说不定是只麻袋,她也乐呵呵地接受。

做头发和化妆的地方是一所很雅致的玻璃屋。

大抵搞这一行的都爱把所有最夸张的东西往脸上头上弄,所以叫Heny的造型师才会看起来那么浮夸。

南桥胆战心惊地指了指那头五颜六色的火鸡头:“我,我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Heny看了易嘉言一眼,幽怨地竖起兰花指:“你瞧瞧你,给我带了个什么人来。小姑娘家家的,这么不会说话!”

南桥脸一黑。

这男的怎么这么……这么软绵绵的?

却见他翘着兰花指从下到上地抚摸一遍火鸡头,情深意重地说:“我可是做了六七个小时才做出来我这发型的,爱不释手呢!”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

南桥一头黑线地坐在那里,却看见镜子里的易嘉言似笑非笑地说:“不用担心,他对自己的审美定位虽然歪了点,对顾客的定位还是很准的。”

Heny哼了一声,摸了摸南桥的头发:“发质不错。”

南桥的心才刚刚提起来,就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