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薄薄的短袖。脖子上绑着当时女孩子需要的那种吊带。
(请原谅,我不清楚那件物品要如何称呼,毕竟不是不是女孩子。)
她裸露出的玉臂上有着一块暗红色的胎记。
我曾问过她是怎么了?
她说是胎记,我更觉得是被开水烫到了,因为那块胎记红的很深沉。
那天傍晚,我和她走到外面去吃饭。
我坐着她站着,我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些拘谨,有或者是一种不习惯。
(如今,我才明了,女孩子本身比男孩子早熟,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心头多少有意识到,男和女要隔点距离。)
当时虽不是很清楚,但感觉到当时的她看我的眼神很是躲闪。
吃过饭后,她坐了一会,喝了些汤头,看了会电视,就走了。
我一路追过去,原来她是要回去她奶奶家。
可我想跟着,走到马路上我停住了脚步,待到她在一个转弯口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恋恋不舍的回了头,走了回去。
犹记得我与她之间隔着一条街,她并未意识到我的追随。
那是她外婆,而我只是因为三叔的缘故,与她牵扯上了一丝亲戚的关系,所以我却而退步。
她的背影,从那刻起,永久的印刻在我记忆中。
……
本以为,小凡就此回家,今天也就这样了。
半个小时候后,她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三叔家里,说是要回家啦。
我就像赶集的农夫,生怕碰不上好货,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跟前,与她道别。
她的笑声宛若银铃叮当,清澈悦耳。
三婶叮嘱了她几句,叫她路上小心点,她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这次我有没有再度追上去,我记忆开始有些模糊了。
(而今,每每想到这个画面,我的自尊心却在作怪,不愿承认,她是家教好,而非想和我道别。)
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和她认识,与她相处了几年,当了几年的好朋友。
我是家族里的老大,而三叔有个儿子,跟小凡的弟弟同龄。
每次我们出去玩,两个跟屁虫总是在后面吊着尾巴。
而每次看她喝止她弟弟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相比较,我弟弟就比较乖巧,可以说是内向,而我总是欺负他,他总是被我欺负哭了。
三叔夫妻俩总是很容忍我,没有责怪过我半次。
一次也没有,这是事实。
他们还经常教育弟弟,我是哥哥,让着我点也没事的。
(现在想想,当年的我处于叛逆期,父母的离异加之青春期,相比较同龄人而言,我以自我为中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小凡陪伴了我整整三年半,直到她上初中我也上初中。
她一班,我三班的时候,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最后一次与她面对面真诚微笑的画面。
初二那件事之后,她便与我断了联系。
(当年的她是单身,我也是单身,若是我选择了与小凡告白,而非秀婷,是否她现在是我爱着九年多的女朋友?)
后续再一一写明。
……
童年的生活总是欢乐多一些,尽管我当时父母离婚,我也还是个孩子,喜总是多于怒。
我就像个没心没肺的笨小孩,对于每天充满了期盼。
再者有小凡的存在,我并不觉得生活有半点枯燥,反倒宁愿慢点长大!!!
(也许,我该称呼她凡姐,事实上,她比我早出生几个月。)
那年六年级,我弟弟伦与我是同年段的学子。
我是六年二班,他是一班,他班上有个其他村来上学的女孩子,我叫她婷。
她的手掌较小凡而言,显得粗糙了点,因为总是帮家里做些粗活的缘故。
那时候伦很喜欢和她玩耍,总是把姑娘家脖子上,绑着的吊带解开。
而她总是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外去追着伦,挥舞出身气力打他。
当时我自持面子,并未跟着我弟乱来,总在一旁看着二人发笑。
我做不出伦干的那种事情,婷很漂亮,所以我记忆尤为深刻。
他班级还有只羊,很坏的一只母羊。
习惯性的绑着马尾,走起来一身男子气概,好似黑老大的女人,很是霸道。
我们总是叫她羊,以至于她上了初中,与凡姐同般,依旧没变称呼。
记得长大后有次我的好友益良,过年打麻将的时候,总叫她妈祖。
为何?
事后想想,妈祖是神明,人们祭拜神明的时候,会带着贡品前去。
因为羊的手气贼好,不是胡牌,就是自摸。
对于这位口无遮拦的好友,羊亦是气的半死,却无可奈何。
这头羊总是打人,别人打她用五成力气,轮到她时至少动用八成,
不仅如此,她的羊蹄很是锋利,更别说掐人时。
那种疼痛,深入骨髓,仿若青紫的淤痕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我当时拒绝和羊玩,因为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
不可否认的是,她为人和善,就是稍显霸道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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