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似未来的希望,又宛若重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记忆出现了断层,踏入那道白光后,我感应不到小凡的重量,明明眼睛睁开着,却什么也看不到。
像只原地打转的蚂蚁,丝丝缕缕恐惧弥漫上心头。
我很害怕小凡出了事,她若出了事,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白光仿佛刺瞎了我的双眼,我小心的迈着脚步,两手在身前无轨迹的似要抓住什么般。
许久许久,双手终于触碰到了某物,整个人却被刹那弹飞开来。
随着身子倒飞,周边的景色急速转变,就像一张白纸以十倍的速度播放,被人迅速涂满了颜料。
当我从地面上爬起来时,发现眼前不远处,有另一个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我惊愕,不敢置信的随意摆动着身子,对方如是。
脚下劲气爆发,瞬间出现在对方面前,正欲冲过去狠揍时,一股比之方才还要剧烈的反弹力,将我整个人弹向了半空。
体内湛蓝因子汹涌朝后背汇聚,一双湛蓝骨翼霎时形成,狂扇了数次,这才止住了身形。
悬在半空中,我打量着另一个‘我’,同时周边的景物迅捷转化为沙漠,竟还有烈日当空悬立,释放着灼灼热气。
肉眼可见,空间微有扭曲之态。
我究竟被子珠带入了怎样的场所!
湛蓝骨翼扇动,我试着在此地寻找突破口,不料三番四次碰壁,上下前后左右皆有一股力量挡住了我的去路。
若仅如此倒还好,更为气愤的是这些力量皆携带着反弹之力,无论我怎样轰击,最后都会受到以十倍的反弹,破不开反而伤了自己几次。
联想到之前的遭遇,我心情越发不平静。
眼神阴霾的扫视四周,不信命,不甘等情绪逐渐填充着我的脑子,失去了些许理智。
神智略失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同一个地方,结果一次比一次伤的还要重,甚至最严重时手臂折断,骨头断裂刺破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剧痛令我冷静了不少,龇牙咧嘴的盯着伤口,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我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再度睁开后已然平复了心境。
紧咬着牙齿,浑身颤抖的将断骨掰正,这一过程足足有十分钟。
感受着手臂的疼痛缓缓消散,我紧绷的脑筋逐渐松缓,此时浑身早已被冒出的冷汗浸湿。
我冷汗涔涔的站起身,脱掉了上衣后,盘膝坐好。
呼吸变得悠长,心境平和。
四周一切犹若放映机倒映在脑海中,我竭尽所能捕捉着此地的漏点。
人虽平静了下来,可周遭的环境却在每时每刻转变。
本是烈烈灼日当空照射,旋即秋风吹起,一株株光秃秃的草木遍布我周边,我被暗黄的落叶堆积一身,紧接着寒风起,皑皑白雪,每一朵足有一元硬币那般大,不断的飘着落着,逐渐将我覆盖,而此时我的呼吸已然降到了极点,基本许久过后才会换一次。
呼出的热气,几乎是一瞬间变成冰屑,我头颅以下然被冰雪笼罩,我感受得到冷,可我的意识却在忍耐着,搜寻着自认为的破绽。
我绝不相信,有十十美的事物!
“啾啾啾……”
感受到覆盖身的冰雪在融化,身体被一股又一股冷水浇盖,同时有一只百灵鸟不怕生的立在我头顶蹦蹦跳跳,时而低头轻啄我头皮。
我想挥手赶跑它,却又担心错失良机。
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果不其然,在很短的时间内,春天悄然而逝,我却突然出现在一口火山内。
在我头顶是火山口,我盘坐在一根仅能容纳一个人的石柱上,身下是翻滚的岩浆,冒着泡。
在我感应中,底下的岩浆在不断的攀升着高度,大有喷发的征兆。
不到数分钟,岩浆距离我不到半米,能够闻到仿似硫磺的气味,十分刺鼻,丝丝灼气烘烤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根干瘪的木头,即将被点燃。
心头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我的鬓角浮现出冷汗,还未滑落就被蒸发。
说我不害怕是假的,虽说我是不死族的后裔,可TM的这是老子第一次这般近的直面活火山,而且岩浆就距离老子不足半米,一旦喷发我会第一时间蒸发……不,可能连蒸发的机会也看不到,尸骨不存才是。
千般想法,万般念头不断闪现,我始终不曾动弹的身子终于开始晃动,恐惧的情绪占据了我大半的脑子,下一秒我即将腾跃起身,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一道极为虚幻的惨叫传入我耳内,伴随着惨叫声,我还听到了一阵极其猖狂的大笑。
小凡,是小凡的惨叫!
我很笃定自己没听错,刹那面目苍白,我强自镇定下心神,若我所猜没错的话,我一定是进入了梦魇的世界。
可我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我的思路是对的!
心头捉急的想要循声而去,一方面却又担忧这是梦魇的诡计,为的就是防止我逃出它所布下的局。
可我一旦所思所想有误,我指不定会葬身岩浆海中,尸骨不存。
摇摆不定的想念早已充斥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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