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柳听了乔栀的话.轻轻地将脑袋转了过來.看着黑暗里看不清的乔栀的脸.想了想才小声的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想念大姐.不过三妹.你放心好了.你是小妹.我以后会像大姐一样好好的保护你的.”

乔栀轻声笑了笑.认同了乔柳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从今日你冲出來推到乔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一直保护好我的.”

乔栀翻了个身.看着半合着的窗子.那淡青色的窗帘被夜风轻轻地吹起.她闭上了眼睛.似是无意的问道:“你今天和表哥聊了那么多.也问了那么多.肯定聊到了很多好玩的吧.那你可知道从这里出发的船只.会在什么时刻走啊.”

乔柳闷声想了想.才一脸认真地说道:“是从这里往外地的船只吗.我是有听表哥说过.好像都是寅时吧.走的都是蛮早的.”

乔栀听了蓦然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在黑夜里睁开了.很多说不清的情绪在她的眼睛里流转.她沒有在说些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闭上了.她想到了那个江畔.明日寅时.他会乘坐着那里的船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自己的世界.再见时.只是不知是何年何夕了.

乔栀又闭上了眼睛.她默默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拉高了胸前的被子.用这柔软蓬松的棉被遮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只希望这暂时的空间可以让自己的逃避一下面前的一切.

竹冬立在沈墨的书房前.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伸出手指轻轻的扣了扣门.过了片刻.才从屋内传來了一声:“进來.”

竹冬推开了门.迈进屋后立刻就关上了门.将夜间的所有微风都强硬的关在了门外.他快步走到了书桌前.微微弯腰作辑.低着头说道:“公子.都已经收拾妥帖了.只等着明日寅时就可乘船离开了.”

沈墨却沉着脸一言不发.似是对于竹冬的话毫不在意.对坐在另一面的林实理了理微微褶皱的衣袖.悠悠的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沈墨有些无奈的冲竹冬挥了挥手.竹冬立刻领意立在了一旁.沈墨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水.却只是嗅着茶香.说道:“有些时候.会不会这茶香只要闻着舒心即可.不必要一定入喉呢.”

林实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才叹谓道:“却是好茶.既然如此之好.为什么不把握住呢.空空冷掉了茶香.不可入喉啊.要知道.这面前的茶就罢了.只是这人你是无法放手的.因为只有喜欢极了.才放不了手啊.”

沈墨执起茶杯.将散发着缕缕热气的茶水饮尽才沉声说道:“是啊.还是你懂我.我这样喜欢.怎么能放手呢.”

林实静默了下來.看着他拿起面前的折扇轻轻观摩着.才低下了眸子问道:“沈墨.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毕竟.栀儿她现在才十岁而已啊.你要的太远太多太重.她这时恐怕给不了啊.”

沈墨也停住了手.轻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我沒有时间了.也不能不去说.我此番离去已是必然.若是以前.我大可不高兴的拒绝罢了.这次事件非同小可.我不好也无法置身事外.我若不去.她就是我不肯离开的原因.那些京都爪牙的蝼蚁之势势必会伸展到这里.我不能也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她要的是安稳盛世.我便给她吧.”

林实顿了顿.面上显现出了丝丝哀伤.或是对世间一切.或是对她们.他看了看角阁上跳跃的烛火说道:“是啊.总是有太多太多无奈.你总是要离去.要解决你将要面临的一切.保护你想要保护一生的人.这其中的艰险可谓是不可猜测啊.你独入虎狼之地.怎可安心啊.”

沈墨收起了手中的扇子.将它放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才这样迫切的想要她的答案.即使这时的她并非那样懂得.但至少也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否则在我离去之后.她与许下了亲事.已然忘却了我.他日我回來.又该陷入怎样的境地啊.”

林实点了点头.皱着眉说道:“是啊.这一去时日太长.你回來的时候.她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你沒办法放手也是应当.只盼望着她能知道.也能随了咱们的愿吧.”

沈墨难得的苦笑了一声.慢慢的摇了摇头:“明日寅时.明日寅时我就会离去了.恐怕真的是沒有回转了.这时的她已经入睡了吧.明天太阳出來了.她就能笑容满面的开着窗子.让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面容上.又是一个好天.那时的我已乘着船儿离这儿遥远的看不见她的脸了.”

林实叹了一几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什么样的话语才能安慰了面前自己的这位挚友.让他从悲伤地情绪中有所转圜.他看着被窗子印遮住的月光.只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是啊.她几乎永远都面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让所有人都觉得阳光暖暖.人生之中也永远都是晴天.”

沈墨听了只是勾着唇角笑了笑:“是啊.她也不过只是个孩子.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我能要求她给我这份炽热的感情什么回应呢.无论是以前.还是这日.都是我唐突了.我一定是吓到她了.我要求了他那么多.这些我想要的.也都是我多想了.是我多想了.真的多想了.”

林实听着沈墨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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