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入当空,天气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从义庄回来后,几个人不发一语。冷则先得到的结论同老仵作的一样,这具白骨真的没有给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于千烨来说,她甚至都在想,若是放在一般的地方,便是挖出一具白骨来,直接便丢到乱葬岗去了吧。这种陈年旧案,尤其是一桩无头绪的案子,谁愿意去处理呢!也就是这京城中有六扇门这样的部门,解决一般与江湖人相关,或者是疑难的案件,不然这案子真的会被置之不理了。

“喂!你有什么看法?”

千烨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同她说话。“下官没有任何看法。”

听她一说,冷则先不禁冷嗤一声,嘲讽道:“我还当是什么呢!这样的人,也能被大人刮目相看。”

闻言,千烨挑眉,不怒反笑。“如同大人所看到的,千烨就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普通捕快。”

冷则先挑眉,对于她的回答似乎是有些意外。

千烨似没看到他的目光一般,唇角的笑淡淡的,略带疏离。

“听说,在发现尸骨的同时,还发现了一方印章?”

“正是。不过,此枚印章此刻正存放在县衙之中。”

“那么,就先去看看吧。”

“是的,大人。”

莫家三兄弟跟在两人身后,彼此间互看一眼,尽是疑惑。怎么老大好像同那个小捕快相处的很愉快一样?

见两人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赵捕头忙迎上前,问道:“如何?”

“不如何。”冷则先语气冷淡,对千烨挑眉道:“去看看那印章。”说罢,便绕开赵捕头走了进去。

见状千烨连忙跟了上去,并免费奉送了赵捕头一个同情的眼神。

那是一方小小的印章,质地温润,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因年代久了,又在土里埋了那么长的时间,因此略微泛着浅黄。

看样子,这枚印章被使用的次数不多,印章上的刻痕清晰可见,并没有被红色的印泥侵入岁月的颜色。

冷则先端详了一阵,半晌开口说:“也许,这是能代表死者身份的证物。”

不用说也知道。千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派恭维。“大人所言极是。是否要即可调查有没有叫张文的年纪大约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的失踪男子。”

“你认定这个张文一定会是这乐城的居民吗?”

自然不是,这天下间叫张文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呢!千烨腹诽了一阵,道:“那大人以为如何?”

“这玉印虽款型不大,却是用了上好的羊脂玉,而且雕工也不错。能用得上这等玉印之人,定然不会是普通的人家。不知道你可注意到这玉印上的流苏?”

那玉印上有着一条装饰的流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这地下埋了这么久,除却颜色发乌,竟没有半点儿腐朽的模样。千烨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大人,这流苏是否有哪里奇怪?”

“正是。听说你是从扶桑坐船过来的,想必是不曾知晓。每年的春闱期间,大相国寺必然是香火鼎盛。然,我说的却不是这相国寺,而是相国寺附近,一间颇为灵验的小庙。每到春闱之时,大批的学子们都会前来参拜,顺便求取一块幸运符。而这流苏,便是这庙中为考生们所特别准备的幸运符了。”

“原来如此。”千烨摩挲着那条流苏,那上面用细线盘旋编制成一条条螺纹,仔细按去,会感觉到其中有微湿的硬物。许是那幸运符,便是被包裹在这流苏之中了。“大人的意思是否是去遍查这些年来的考生之中,是否有名为张文之人?”

“还算聪颖。”冷则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下摆被轻轻拖拽,不由低头。“狗?”

可不是,这地上分明便有着一只白毛小狗,黑漆漆的眼睛,十分可爱。而这只狗不是别人,正是千烨家的豆沙包。方才去义庄途中,她便放它下地走了,许是冷则先不曾注意到。

“这里怎么会有狗?”

千烨颇为尴尬的上前将对方的衣摆从豆沙包的牙齿里解救了出来,“大人,这是下官的爱犬。大概是到了要吃中饭的时候了,它的肚子有些饿了。”

饿了,便要咬本官的衣服吗?你以为本官是食物吗!冷则先暗啐一声,怒道:“怎么能将这种东西带进来呢!”

“是是是,下官下次不会了。”忙不迭的认错,千烨就知道豆沙包这个小东西准会有一天惹出麻烦来的。

“罢了,先去吃饭吧。”想到昨夜只吃了些干粮,今日还不曾进食,冷则先也略有些饥饿了。“乐城你熟悉,找个吃饭的地儿。”

千烨抱着豆沙包,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让她给带路。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两侧都是整齐的平房。千烨的心态却并不能如以往一样平和了,任谁身边跟着四大金刚,想必都乐不起来的。虽然她习惯以冷漠对人,但相比于这四位还是有欠火候啊!

“大人,您觉得这里如何?”千烨指的正是乐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了。

冷则先抬眸看了一眼,便迈步走了进去。跟在几人身后的千烨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对方让她请客啊!这赚钱不容易,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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