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张开的漆黑大幕,将尘世笼罩其中,星星点点的烛光在幕布下摇曳,伴随着乌云中的月。

客栈中一片静谧,大部分人都已经安睡的时候了。

似乎是有风声响起,之间两道黑影闪过,四周重新归为沉寂。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丝毫没有为睡梦中的千烨带来任何影响。睡梦中的豆沙包竖起耳朵,咂了咂嘴吧,继续沉沉睡去。

黑影如同蝙蝠张开了翅膀,飞速在暗色的屋顶间徘徊。

县衙里漆黑一片,然而山阴县令的府邸却有着浅淡的灯火摇曳着。月色悄悄透过乌云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也悄悄看到了只有一只灯烛的佛堂中,女子寂寥的背影。

素白的手指在念珠上轻轻滑动,口中念念有词,佛语缓缓流落。那女子的背影看起来是名年轻的妇人,只是似年华老去般,平添了几分萧瑟。女子一袭素服,发间只有一支银簪外便不见其他装饰,未施粉黛,容貌却也清秀可人。粗粗看去,女子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梳着妇人发髻,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时间却在这佛堂中。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女子似有所感,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看着满屋子的神佛,她低低叹道:“已经这么久了啊……”言语间尽是寂寥,却不知因何缘由。

将至亥时,正是众人入梦熟睡之时。然而,在这府邸中的一处院落,见几名仆佣哈气连天守在远处,守门的小厮也疲倦的偎在门口,昏昏欲睡。

视线看去,是一排颇为富贵的房舍,正房中有淡淡的烛火闪耀。月光流连在素净的窗纱上,透过窗子的缝隙偷偷窥视着里面的情形。

屋子里燃着熏香,香气浓烈,久久不散。扶摇直上的青烟盘亘在房梁上,旋即便悄悄散开,而那只青花走兽香炉安静的,静静的让熏香燃烧着。

空气中,除了这浓烈的香气,还有若有似无暧昧的味道。

只听男子的粗喘,女子似黄莺啼鸣,随着床榻的摇曳,交织成了一曲情欲的韵调。

未几,房内止歇。

“来人,送水来。”随手披了件外袍,男子掀开床帐,对外面喊道。

几名模样俊俏的丫鬟鱼贯而入,有提水,有递上锦帕的。一名穿着荷色衣裙的小丫鬟上前为男子拢了拢衣襟,待看到男子的身躯,怯怯的低下头,红了脸颊。

男子眼前一热,垮下一紧,不禁抬手挑起小丫鬟的精致的下颌。“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奴婢叫春荷,”小丫鬟偷偷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床榻,轻声道。

“多大年纪了?”

“十五了……”

“不错。”男子轻笑,拉着小丫鬟酥软的小手,进了浴房。没一会儿,便听到一声痛呼,以及男女调笑的声音轻轻传来。

“夫人……”绿衫丫鬟犹犹豫豫的唤道,轻轻将女子扶了起来。

且看这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因刚刚经受过情事的洗礼,眼儿似含了春水般,柔媚极了。白腻的肤,娇软的身子,不着寸缕的模样,便旁若无人的暴露在这小丫鬟眼前。“秀菊,怎么了吗?”

秀菊咬了咬牙,说:“夫人,春荷她,她……”只是,这等事她委实开不了口。

女子侧耳听了听,便轻轻笑道:“没事,左右不过一个玩物罢了。你且看看咱们这府中有多少的通房丫鬟,便是那东跨院的大夫人,又如何能比得上的宠。秀菊啊,你是太担心了。不过,春荷这丫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着我的面就敢爬床,以后是万万不能留了。”

若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倒也不论。可这小贱人却如此胆大,在她的屋子里,当着她的面,竟然还敢勾引老爷!呵,真让她是死人不成。

“秀菊,伺候我穿衣。命人再去重新准备新的浴桶和热水,本夫人要沐浴。”

“奴婢省的。”秀菊喏喏应着,知晓春荷的下场必定不会好过了。

浴房中,暮雨朝云去无踪。空气中还有残留不去的暧昧味道,春荷年轻稚嫩的躯体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轻轻颤抖着,半褪的衣衫上残留了樱红的一角。

男子径直进入浴桶中净身,竟然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留给她。且看他大约二十岁的年纪,英俊的面容,续着短须的下巴,无疑是一名对普通少女十分具有吸引力的男人。而且,他的身份和地位,更是她们趋之若鹜的目标之一。

春荷颤抖的起身,双腿间传来一阵阵刺痛,她小心的上前,柔声对着男子说:“老爷,需要奴婢服侍您吗?”

男子抬眸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双眼。“不用了,下去吧。”

春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粉白的脸泛起一阵苍白之色,却还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来我家老爷很是舒爽啊!”女子不满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男子睁开眼睛看去,见容颜妩媚的女子便站在门口。“梅儿,到我这里来。”男子微笑着招了招手。

“妾身不过去了,免得呀——不舒服呢!”李梅撇了撇唇,纤纤手指按了按额头。“老爷还是快些沐浴吧,不若这水就要凉了。妾身先出去了,老爷请自便。”

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听从女子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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